里留了个纸条就跑了。”
岑安给他倒了一杯热茶,听着也有些难受。
“那天下了好大的雨,我师父就披着雨衣举着手电筒,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找我。”
“他全身都湿透了,冷的都在打寒噤,还一直唤我的小名。”
屈尘躲在垃圾桶里,听着远处一声一声的唤,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。
师父最后还是听见了动静,把他从里面抱了出来,裹在雨衣里还戴了顶帽子。
“别着凉啊……儿子。”
“别听那些人胡说,流仙观就是你家,这辈子都是你的家。”
“师父半夜发病的时候,疼的整个人都蜷在那里,我看着你们和护士在那抢救他,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”屈尘沙哑着嗓子道:“我就是没有钱。”
“我要是但凡有个四五十万,把他带到国外都得把这病给治好。”
这条命都是师父给的,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也是师父给的,他不能不还。
岑安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我和叶医生会尽力的,你也不要太自责。”
远处护士长敲了敲门,声音又高又快:“岑医生——临时有大手术,隔壁床那个胸膜肿瘤的病人突然不行!”
“你先去吧,我自己缓一会。”屈尘忍着泪意道:“给你们添麻烦了,真的抱歉。”
“岑医生——快点——”
“值班室有床,你可以先睡一会,别想太多。”岑安匆匆点头,快步走了出去。
等岑医生走了之后,屈尘慢慢把那杯热茶喝完,一摸口袋忽然发觉自己的钱包丢了。
他凌晨两点发现师父出事之后,脑子里一直是僵的,这几个小时里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可钱包里还有好多东西,包括师父的就诊卡和社保卡都在里面。
小道士脸色一白,匆匆的跑去找监控室的位置。
小护士们跟他都熟,也帮着说了几句话,监控室的老大爷便让开了位置,给他看这几个小时的记录。
屈尘整个人都僵硬着,直到看见那钱夹子是落在墙角,被清洁工捡走才松了口气。
这段录像放完,自动又跳到了下一段。
屈尘原本打算把窗口关掉,可下一秒就看见叶医生和岑医生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。
凌晨两点三十三分。
他们在完全没有走进去的前提下,凭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屈尘愣了半天,忽然觉得整个后背都在发凉。
是不是监控出错了?
还是有别的路可以进厕所?
他掏出了手机,查自己跟他们打电话的记录。
两点三十的电话,那时候岑医生还没睡醒,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两点三十三分,他们就直接出现在了医院的厕所里,而且连白大褂都已经换好了。
屈尘哽着喉头去拖动进度条,反反复复的看这一段。
从一点四十到两点三十三分,期间没有任何人从走廊里进过厕所。
答案只可能有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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