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取棺中物,长庚或许无这般本事,暗卫却不同。这几夜弟子未睡,可确信鬼祟出入过师父灵堂的只有他一人。”
宁谦流猛地抬目望去,被其中深意震住了。
见许长庚要辩驳,慧净忙道:“尊上与师父乃至交好友,必不会行此事。弟子斗胆揣测,许长庚是否买通了暗卫,替他行事?亦可能......被邪祟势力利用。”
林栩之心下一惊,想起下人打听来的惠觉死因。
许长庚慌忙摇头,怒极诘问道:“慧净,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。长庚身无长物,如何能买通一个暗阁忠心耿耿的杀手?你缘何要如此构陷长庚!”
两人僵持不下,一干弟子各怀鬼胎。
屋内静默。慧尘听出了些门道,一时把握不定,沉声道:“此事难保有隐情,当审。去请尊上,烦请他务必来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一个门口的小弟子连忙应声,一溜烟跑出去。
光华寺元诩方丈坐在角落,悲悯地念了句佛号:“道长莫急,许是误会也未可知。”
在座之人心知肚明,扳指不会长脚,必是有人有所图谋。竟还牵扯了暗阁,莫不是传闻中齐律的弟子便混在此间?
宁谦流隐隐觉得不妥,然而此时想告退已来不及。
不知过了多久,堂外传来脚步声,尊上一袭黑袍雍容踏入,漫不经心却很有威势。许长庚心一慌,下意识低头回避。
晏几道和段清先行朝主座见礼。
“叨扰尊上,叨扰二位殿主。”慧尘起身相迎,探究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他身后,抬袖示意慧净复述此事。
尊上侧后的暗卫垂着头,露出小片苍白的额头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
谢孤舟负手在后细听,脸色愈来愈冷。待他说完最后一句,慢慢转过身,眯起眼一字一顿:“是何人?”
“回禀尊上,是属下。”归汜脸色发白,膝行出列,利落叩首。
见是他,宁谦流倒抽了口凉气,不知此事要如何收场。
“哥哥.....”宁琦青惊讶地低呼一声,刚想说话,被他凝重地摇头制止了。
尊上有些意外,神色莫测地打量他几番。
“说说当日所见。”
“是。”乖顺应声,语调无波无澜,“属下应尊上之令前去取慧禅道长遗物,回后堂之际突见人影,觉得不妥方跟上去,一路行至东厢,进了灵堂。堂中弟子均已睡熟。属下见无异状便原路折返,出门时遇上了慧净道长。怕引起惊慌,故而隐瞒不报。”
“慧净说入灵堂的只有你一人,信物偏偏不见了。”慧尘沉吟,阴沉道,“你要作何解释。”
归汜动了动嘴,不知如何开脱,下意识看向尊上。尊上却无出声解围的意思,面沉如水。这种神情陌生又熟悉,仿佛此间关怀纵容是梦一场,那双眼睛从未含情。
他莫名有些不确定,心空落落地往下沉。
傅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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