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得见年轻的车夫满头大汗地在赶车,全然不知车内还有两个大活人。
只道是车内闷热,何韵柒一手扒着窗户,将长陆离带着坐起,却发现怀中之人仿佛瘫了一般,连动都不动一下。
“师父,你还好吗?”
“还,还好。”长陆离借她的力坐起,双手撑在她脑后的箱子上,姿势暧昧。
“你觉得她会去哪?”
“嘘!”
何韵柒微微一愣,对方的脸离自己太近,引起她极度地不适。长陆离下巴上有明显的撞击痕迹,她还能感受到肩膀被她下巴那一戳带来的痛楚。
好奇怪的感觉……
不知为何,长陆离摸起来……有点结实。
为什么会想到结实这个词,何韵柒也是一头雾水,她心里正哐嘡乱响。
我师父是女的!
“南无阿弥陀佛。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
长陆离:“……”
半夜里马车一路疾行,车夫在荒郊野外停了两次去解手。
她第二次解手走得很远,二人趁机偷偷逃出车外,走了一刻钟才放下心来。
将包袱里的物品悉数检查一遍,何韵柒面上挂起浓浓的哀伤。
手机不见了。
算了,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丢了个东西。”
“很重要吗?”
“也不算吧,”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,“不过那里面有我和师父的照片。”
长陆离走在前头,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:“照片?”
“就是回忆啊。”
回忆嘛……
那马车带二人重新走上大路,她们朝温城的方向步行整整一日,直到天黑也未找到半户人家。看来,这下是真的没地方住了。
露宿太过危险,二人寻了约莫一个时辰,才找到一个小山洞。
何韵柒有些小激动,她尚且没体会过住山洞的感觉。
长陆离的野外生存技能几乎点满了,她尽最大可能防止蚊虫进来,让整个山洞温暖舒适。火堆里火星跳跃,何韵柒盖着外衫坐在一个小角落,盯着地面发呆。
“你看,如果你一个人出门,就被卖到女楼去了。”
“是呢,幸好有师傅在。”她莞尔,朝着长陆离道,“师父,睡吧。”
长陆离点头躺下,禁不住微微一颤。
一件长衫盖过来,上面带着何韵柒的气味。
“不,不用了。”
“盖着吧师父,感觉你也挺容易生病的。”
长这么大,能够贴身照顾自己的,除了自己的父亲,就只有袁雪了。
然袁雪这家伙古板的很,老是说什么男子女子之类的话,她听着心烦。
不自在地翻身背对何韵柒,长陆离想起马车里的状况,不由得脸红起来。
腰上甚至还残留着她的触感……
等等,我在想什么啊!
睡觉睡觉睡觉!一张符,两张符,三张符……
长陆离一夜未眠,何韵柒也是。
二人一早就坐起身,脸上各顶着一对黑眼圈,互相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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