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有许多种手段可以去掉这道难看到有些狰狞的疤痕,但是他没有,因为在他看来。那不是疤痕,而是勋章。
它拜索隆帝国的奥匈亲王所赐。用一把叫做赫卡蒂的剑。
那不是一般的剑,因为铸造者不是人类,或许是伊普西龙人,也可能不是。
无论如何,梅洛尔差点死在这把剑下不假。
但他没有死,死的是奥匈亲王,“赫卡蒂”也落到他的手上。还有这条象征荣誉与骄傲的伤疤。
亨利埃塔把手杖插进磁悬浮椅的卡槽,慢慢向外驶去。椅子下方的荧蓝色光环倒映在地面,散发着淡淡的光纹。
石阶不长,走的人看来却很长……起码梅洛尔觉得很长。
“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
梅洛尔是亨利埃塔的弟弟,尊敬的图兰克斯联合王国亲王殿下,只是他不具备过人的政治思想,比起耍弄心机,他更喜欢光明磊落地决斗,用刀和剑。用热血与人头妆点生命。
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武人,他最欣赏图拉蒙。只可惜叔侄二人同心不同路。
当然,武人不代表痴人。他听得出赞歌威尔那句话别有深意,只是不知具体内容。于是很虚心地请教他的哥哥。
亨利埃塔抬头望向夜空,忒米尔高悬,毫不吝啬地散发着幽幽月华,驱散王城上空有些阴冷的气息,让人感到一丝暖意。
初春已过,马上将迎来百花盛绽的日子,然而花园再大,花色再齐,隔着厚厚青瓦。重重宫墙,总能感到些许凄凉之意。
他轻轻抚摸手杖把柄。觉得有点寒。
“他找到了说服联合议事会的理由。”
梅洛尔愣在原地,直到磁悬浮椅飘出六七米远,才快步追上去,阴着脸说道:“那他为什么要告诉你?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?”
亨利埃塔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,但是今天,总觉着忒米尔有点悲伤,那些不均匀的月华好像“她”眼眶滑落的伤心泪,暖暖的,却带着苦涩的味道。
“因为我无力阻止。”
他伸出枯槁的手,想要接住那些光华,遗憾的是,它们就像害羞的小精灵,争先恐后逃离那只苍老的手,实在有点不解风情。
石阶尽头的卫兵一动不动站在那里,任凭月光把他们的背影拖的很长很长,与护城河的水缠绵在一起,轻轻亲吻那些跳跃的星辉。
“他在给我下最后通牒,也可以说逼我做选择。”
这两句话算是对前面问题的回答,只是相隔有点久,久到急性子的梅洛尔皱起眉头。
亨利埃塔继续说道:“他觉得我应该利用联合议事会召开前这段时间好好想想,是选择顽抗到底,又或者妥协投诚,到时候给他答案。”
梅洛尔眉头晦色更浓,眼中有杀意隐而不发:“他自认为能笑到最后?”
图兰克斯联合王国老派势力与新派势力的对抗已经持续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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