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号的晚上九点十分,孟鹃穿着那件陆君尧给她买的红色旗袍,肩上背的是陆君尧送她的那把浅棕色的原声吉他,她站在舞台中央的立杆话筒前。
“今天唱的这首歌,是我最近刚写的,只是一个半成品,但我很想在今晚唱出来。”想唱给他听。
台下掌声四起,接着,便安静了。
她拨弄了几下琴弦,对着话筒,轻轻地说:“这首歌叫《冬日烟火》。”
话落,前
奏从她指尖流出。
被她指尖轻拨出的弦音很细腻,涓涓流淌着温柔,跟她的音调一样……
“情字难抽身,盼你会读懂我眼神,若奢望成可能,这份爱才完整;
没有你的世界是座空城,想和你,走过余下旅程……
若那场烟火成了真,从午夜到清晨,只愿,和你一起走过这风雨时分;
若那场烟火成了真,就让我们的声音,和那盛放的烟火,再一次相约在明春……”
如果说电吉他的声音如烈酒,那原声吉他的声音便如泉水。
而孟鹃的嗓音很温柔,最适合原声吉他来伴奏。
台下灯光打得很暗,观众席的最后一排,坐着一个人。他离舞台很远,虽然远得看不清舞台上站着的人的脸部轮廓,可他听得清她唱的每一个字。
冬日烟火。
他今年给她放了一场烟火,那场她不知道只为她才盛放的烟火。
一曲结束,孟鹃稍稍朝台下鞠躬,观众席里开始躁动,与此同时,躁动的不止观众席,还有后台的一个休息室。
“她压轴,她算个什么玩意,就因为爬上了丁商宇的床就想压我一头?”
“宋姐,您消消气”
“你tm喊谁宋姐呢?我有那么老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滚,都给我滚,一群没用的废物!”
孟鹃站在门口,恰时,休息室的门被打开,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助理弯着腰出来,在看见站在门外的孟鹃时,小助理吓得紧抿双唇。
孟鹃什么也没说,径直走了。
九点半,孟鹃换好衣服,从一个不大的休息间出来,刚走到走廊——
“孟鹃。”
孟鹃扭头,是丁商宇。
丁商宇走到她跟前:“正好我也要走,我送你。”
孟鹃往后退了一小步,身体和面部表情都带着距离:“丁总是找我有事吗?”
丁商宇看着她那看似不经意却又带着疏远的动作,眉眼里有光影沉浮,他面上不露声色,目光落在她脸上:“嗯,是有点事要跟你说。”
孟鹃往身后的房间指了指:“那进去说吧。”
待丁商宇进了房间,孟鹃没有把门关上,丁商宇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,孟鹃就站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:“丁总找我什么事?”
丁商宇笑笑:“没旁人,你喊我名字就可以了。”其实他听她喊他‘总’,他心里也挺别扭的。
孟鹃礼貌地笑笑,并未改称呼:“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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