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来,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阎攸宁说话毫不忌讳,卷起书册敲了敲池醉的脑袋,“好了,闭眼打坐。我看你除了年纪大了,其他和过去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池醉心想,也就在你面前这样罢了。
面对阎攸宁的时候,池醉总是没法表现出面对婆海刹或巫祺然的姿态,只要一看到阎攸宁的眼睛,便感觉到一份为他独存的温暖,尤其在了解到阎攸宁从不为任何人停留,如今却因他而驻足后,这十二年的别离与怨恨仿佛烟消云散了。
似乎只要阎攸宁在身边,他便有了归处。
一道思绪闪过脑海,这几日只要一见到阎攸宁便激烈跳动的心脏,好像找到了原因。
池醉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青涩之人,他重生前爱慕过顾澜澜,如今再去回忆那种感情,已是恍若隔世。
以前和顾澜澜相处时,他能清楚意识到自己喜欢待在她身边,那时觉得只要看着顾澜澜的一颦一笑,他在这个世间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。重生后之所以割舍掉这份感情,是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对顾澜澜而言,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人。
池醉也是自私的,他当然希望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,当为顾澜澜付出过一次性命后,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,池醉放下了。
重生后,池醉从未考虑过情爱。
只想着复仇的他,从未想过还会再次动情,还偏偏是阎攸宁……
为什么?
池醉一开始确实未将阎攸宁当成传道授业的师父,更多的是把阎攸宁当成一个全新的魔僧去面对。
“师父”对他而言仅是一个称谓,他对阎攸宁的仰视和遵从更多是不得而为之。
后来,两人相处日久,阎攸宁对池醉的好,才将他一颗顽固的心一点点消融,让他一度有了尊师重道的想法。
只不过,阎攸宁却离开了。
他刚开始想去珍视这份奇异的师徒情,便被无情打碎,甚至还对阎攸宁产生了怨恨。
如今重新再见,阎攸宁打消了池醉对其不告而别生出的怨憎恨,不再将魔头二字与其挂钩,未曾想,竟然将“情”投身到对方身上。
阎攸宁一定也只是将他当做徒弟的。
当隐约明白这是种什么感觉时,池醉一时间慌了神。一个声音在说,或许无关情爱,只是信赖、依赖与安全感等情绪凝聚成的复杂感情,又怎么能轻易判定呢?
思绪急转,不过只是刹那。
阎攸宁重新翻开书页,察觉到池醉的目光看向他。
这个角度下,池醉与阎攸宁难得平视,男子的眼角似乎永远带着笑,优雅又温柔,倒映着池醉愣怔的表情。
“又傻愣什么呢?”阎攸宁问道。
池醉心绪激荡,瞬间回神,却又不得不收敛满心乱七八糟的思绪,闭眼胡编乱造道:“只是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和师父一般厉害。”
阎攸宁的眼里,青年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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