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却是看也不看,抬步往外走去,腰间的缎带便散开落在地上。
卫疏风压抑着悸动不已的心跳,紧紧攥着缎带的一头,羞愤与耻辱迅速涨满他的心。
“你真的要走?”
这语气怨念极其深重。
叶裁衣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就怕一个回头会忍不住再把他打一顿,便只好说道:“卫师兄,我虽然喜欢你,但也不会趁人之危,既然你可以熬过去,那就先熬着。快正午了,我还要回去给师姐喂药。”
卫疏风此时简直就要呕出一口血来,他一字不发,被如此撩拨轻弃,耻辱与不甘瞬间席卷心头。
他又重新躺回床上,眸中的愤怒挣扎不了几下,又被迷离侵食。他垂在床边的手长指紧扣,紧紧攥着手中的缎带。
在她来之前不觉得自己会熬不住,可如今确是煎熬至极。
他盈满水雾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床帐,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过往的事来。
他原以为自己是想要杀了她的。
可是,在彭州的街道上,她一个人东张西望,等他出现时,她瞬间满眼都是喜悦,还要那日黄昏时,她被他挂在树上时,委屈又倔强的眼神,还有那夜她义无反顾护着他时的样子
许多被他可以忽视的事情全像海水一般涌来,绞缠得他浑身都是细密的热汗。
他无法再遭受这种折磨,只好用从未准备拿出来的听天简。
轻轻张开手,一枚莹白的玉简从他掌心飘出来,散发着柔白的微光,瞬间涤荡过他的神魂,冷意从骨血里渗出来,霎时间清醒无比。
叶裁衣出了虚无地,遮掩了自己脖颈上被卫疏风掐出的淤青,便先回了简絮云的住处,景昭与白轻沉都在,只方灵一人不在这里。
叶裁衣先为简絮云喂了药,这才退出来去方灵先前居住的地方找她。
方灵关着门,叶裁衣敲了一回,她不愿意开,叶裁衣便不再敲门,只说道:“小师姐,你如果不开门,那我就在这儿说,要是一不小心被谁听到了”
门被打开了。
叶裁衣抚着袖中的水晶石头走进去,方灵房间里一片混乱,显然是被她砸过一遍的。
叶裁衣绕过地上的东西,单刀直入,“小师姐,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真的听了卫师兄的话,师父会有什么后果吗?”
方灵黑着一张脸,讥讽道:“你们两人合谋框我,你问我师父会有什么后果?我只知道我若是真去了长渊之下,必然会被你们害得再也无颜在太元山上生活。”
叶裁衣说道:“小师姐为何总是只想着自己?你既然你喜欢师父,你为什么不清清楚楚地与他说清楚,反而非要挑这种关键时候去打扰他?”
方灵神色微变,说道:“我自己知道要怎么做,不需要你来教,我告诉你,你与卫师弟一起陷害我,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?”
叶裁衣说道:“其实我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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