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弟的身份都保不住他的项上人头。
“孙叔临行有无说,何时从河内归来?”
待一直默默在司马门外等候的张立迎上来之时,心中略感不安的夏侯惠当即便问了句。
扈从张立孔武有力且忠心不缺,但动手比动脑快,所以被夏侯惠留在阳渠坞堡当护卫,顺便督促徒附佃户家中小儿习武。也让孙叔得以分身,全心投入为夏侯惠做些收养小儿等见不得光的事。
“回家主,孙叔没有说。”
递过马缰绳,很自觉在前开道的张立摇了摇头,“不过,孙叔每次外出若不知会归期,少则六七日多则半个月便归来了。今孙叔已外出八日,应是要回来了。对了,家主,方才城头已然传鼓落锁城门、宣告宵禁时将至,我等还需快些归城西小宅去。”
“好。”
略微点头,夏侯惠催战马走得快些之余,还不忘吩咐了声,“翌日你起得早些,来此门外侯义权进宫,让他寻个空闲与我会面。”
既然孙叔归期不定,那就寻夏侯和来问问吧。
身为散骑侍郎日常伴驾左右的他,或许听过些风声也不一定。
再者,天子曹叡也只是叮嘱了句罢了。
并非是对他申斥或者问责,如此可推断出事情还不到火烧眉毛的地步。
想要寻出具体缘由,也不急于一时罢。
莫要自乱阵脚。
带着如此念头,夏侯惠心中稍定,开始思索着在秦朗引大军归来洛阳这段空闲时间里,自己该去拜访或者宴请的人。
仕途之上的人情往来嘛,有些事是免不了的。
一路无话。
待他归来小宅,方步入前堂,便见夏侯和与孙娄正在火塘前忙着炙肉呢。
且夏侯和见他回来了,还笑颜潺潺的埋怨了声,“六兄可是让我好等啊~我申时便割肉沽酒过来了,却是枯等至日暮腹中饥饿难耐,六兄犹不见归。”
“哈,那义权可是白等了。”
对于夏侯和的不告而来,夏侯惠心中欢喜,也不由先戏谑了句才说道,“陛下见日色近暮便赐我膳食,故而归来晚了些。嗯,我腹中不饥,你们自便罢。”
言罢,不忘示意跟着进来的张立一并用餐。
只不过管事孙娄很有眼力劲。
他知道夏侯和不请自来必是有事寻夏侯惠计议,便取了些食物后将张立拉去了别屋,给二兄弟留下了独处的空间。
果不其然。
待他们二人离去后,独自用餐的夏侯和便挑明了来意,“六兄,是大兄让我来寻你的,转告两件事。”
“嗯,义权且说。”
对此,夏侯惠也早有预料,随意卷衣寻了个舒服的坐姿静候下文。
“一者,是曹昭伯携鲜卑贼酋首级归京师后,备受朝野称赞,现今正是得意之时,大兄让你莫要与他生争端。”
“嗯,义权归去后给大兄说,此事我晓得分寸,也无意与昭伯相争。”
闻言,夏侯惠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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