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滩截杀官员,别的不用提,就这两项就能砍了他。
杨玄,就追着账册对不上问,他根本解释不清楚,即便不说话,直接坐赃最起码也是刺配三千里。
含嘉仓一众官员,跟出粮工作有关系的,一个都别放过,不死也都能脱层皮!
至于什么林会长、周粮商,那就更简单了,他们都是粮商,家里肯定有账册,卖粮有,买粮也有,对呗,哪里不一样,让他解释,解释不明白就揍,前面都是朝廷命官,没有天子明令,不好刑讯逼供,但是林会长他们两个,不过是区区商贾,在你们这些朝堂大员的眼睛里,算个屁?你就是当场把他们打死,李老三听见了,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,放手去做不就行了!?
这个案子要是真的交给谢直,就从刑讯林会长、周粮商开始,有了他们的证词,直接能钉死了杨玄,钉死了杨玄,含嘉仓那么多人呢,还怕找不出个怂的来?谢直就不信了,含嘉仓上上下下都是舍生取义的好汉,为了让别人活命,他们宁可被打死?他们要是真是这么有气节,早举报含嘉仓了,还能跟着分肥了这么多年?
这么简单的案子,堂堂御史台老大能办不下来!?
可是,李尚隐就直接来问谢直,他肯定没憋好屁!全大唐又不是只有谢三郎能够读懂大唐律疏,这些事还用谢直教他?
快别闹了!
李商隐就是不愿意让谢直当个甩手掌柜的,这才问的。
谢直才不上那鬼子当呢,真要是被御史台老大几句好话给哄住了,三言两语地给出个主意,以后要是审问过程中还有事,人家再问,谢直说不说?
不说?你都说一回了,再来一回也没啥,这就叫有一就有二。
说?他嘴上说不要不要的,结果没事就给人家提供审问的思路,那不成破裤子缠腿了吗?他还甩得干净吗?
“承蒙老大夫错爱,三郎愧不敢当!
小子年资尚浅,办案经验又几乎没有,实在是没有太好办法为老大夫解惑,还请老大人见谅。
老大夫也不用焦心,以三郎浅见,问案不顺,想必是证据还未充足……
如今三郎已经把所有线索和人犯都交给了老大夫,以坐镇御史台多年的经历,再加上大理石、刑部一众官员的协助,必然能够早日破获此案。
三郎在此,预祝老大夫旗开得胜!”
话说得漂亮,潜台词却强硬――交接完了,我不管了,我最多就给你们摇旗呐喊,如何破案,自己想招去,别问我!
李尚隐沉浸官场多年,哪里听不明白这些潜台词?却依旧在劝说。
“三郎莫要如此,这个案子是你首发,难道你就不想早日破案,也算是一个善始善终……”
李尚隐的话还没有说完,谢直突然抬手,捂头,一声大叫。
“哎呀,头疼欲裂!”
李尚隐:“……”
谢直却不管他变成猪肝一般的脸色,一边捂着脑袋,一边“气若游丝”地解释。
“老大夫有所不知,日前三郎身负皇命,三天奔波了上千里,不知道为何感染了风寒,时不时的,就回头疼欲裂……
哎呀,这个劲儿又上来了……
不行,我得上医馆看病去……
老大夫见谅,三郎告退……”
说着,捂着脑袋就要跑!
“你给我站住!”
李尚隐一声暴喝,花白胡子气得都哆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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