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帮废物!?”
安庆宗听了,顿时气得满脸通红,刚要开口大骂。
却不料,人家谢三郎根本不搭理他了,直接转头,对着满朝文武,大声说道:
“今日大朝会,安禄山安排麾下进奏院请奏天子,要求陇右出兵,跟他一起合围契丹王账……
听着是为了将契丹人一网打尽,实则包藏祸心!
别的不说,只说一个最直接的因素,时间!
今天安禄山提出来这个方案,就算天子当堂应允,马上派人前往陇右通报命令,即便使用最紧急的八百里加急,最少也需要七天时间。
陇右节度使李献忠,即便接到命令之后马上筹备,最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出兵进入草原,要不然的话,粮草、武备不齐,进入草原之后,都不用契丹人自己动手,陇右军士自己都能迷失在草原之中。
如此一算,最少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,陇右才能做好出征的准备!
至于出征之后,什么时候才能摸到契丹人王账左近,与安禄山形成合围,那时间简直没法计算……”
谢直算过时间之后,转头看向安庆宗。
“你刚才说,安禄山率领幽州军士,已然到了契丹人的王账左近,只等奔袭,就能一战功成?
好,我来问你。
且不算陇右军在草原上行军的时间,就仅仅这二十一天的时间,安禄山是准备就这么等下去吗?”
安庆宗顿时无言以对。
大草原上,苍远辽阔,那真是没处藏没处躲的,纵然现在天交四月,草原上草木渐渐丰盛了起来,但是初夏的天时,断然也不会有青草过膝的情况。
在这种情况下,让安禄山带着幽州军藏身大草原,足足二十一天,还不想让契丹人发现他们的踪迹,可能吗?
就算安禄山狠得下心来,命令所有幽州军都趴在草地上,那也没用——人能趴,战马也能趴吗!?战马要是二十一天就卧在草丛之中,等到时间了,也不用打仗了,直接杀马吃肉吧……
所以说,让安禄山带着幽州军,藏身草原,等着陇右军出击,和他们一起合围契丹人的王账,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!
谢直一个问题问住了安庆宗,却还没有打算放过他,再次开口。
“安庆宗,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。
东平郡王安禄山,乃是幽州、河东的两镇节度使,他率领幽州军出塞,既然有了这样的计策,不管有用无用,为什么不调用河东军出塞?”
满朝文武一听,对啊,是这个道理,为什么不用河东军呢?
须知道,河东方镇正好在幽州和陇右两个节镇中央,正上方就是草原!
与其调动陇右军出塞作战,不如直接调用河东军,一来距离更近,二来时间上肯定比调动陇右军出塞作战的优势更大,三来,河东方镇本来就在安禄山的统领之下,都不用与朝堂往来文书,直接一纸调兵命令就行……
怎么多优势存在,安禄山为什么会奏请天子,让陇右军出塞作战呢?
还没等众人想明白,谢直就是一声冷笑。
“难道,安禄山直到此行必然大功于国,不忍心自己独占了这份功劳,还要提调陇右军出征?
怎么,要把这份功劳分润给李献忠吗?
我怎么不知道,什么时候,安禄山竟然如此大度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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