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了解,但这几天不了解的事情也见了不少,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“领我们的结婚证。”白芷宣布。
“啊??”钱程长大嘴,显得十分意外:“怎么没和我说?其他人也不知道?”
“领个证件而已,又不是大办婚宴。”白芷避重就轻地回答。
“不不。”钱程摆着手说:“官府登记的婚姻情况,和实际是否举办过婚礼是两回事。民间看重婚礼,但官府是只认档案里婚姻登记记录的。”
“震旦既然有这套程序,那肯定也是差不多的意义。”他断定:“户籍的事情,这里和汉朝的差别,没我预想的那么大。我也是当过官吏的,你可别想糊弄我。”
“我糊弄你干什么。”白芷见状,也不再回避问题,索性一把抓住钱程,质问道:“那你说,这婚到底结不结?”
“呃……”钱程目光游移起来。
“怎么,这就不认账了?”白芷死死盯着他,眼中开始闪烁泪花:“这些日子,哪天晚上不是卿卿我我,结果翻脸就不认了?”
周围的路人,已经有人好奇地看向他俩。钱程大窘,只好连连点头。
白芷见状,一下笑了出来,阴郁的表情也消失不见,好像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。
钱程还想追问,她又拍了拍包:“快点把手续办完,还要去上户口。我已经从家里分出来了,办完婚姻证明,把你的户口挂在我这边,就算全部完成了。”
“挂在你那边?挂你名下?”经验丰富的干吏钱程,再次本能地迅速抓住了重点:“这样不就跟入赘一样了么?”
“是啊,你没有户口,也没有房产,更没有工作,只能我当户主,你挂靠在我户下了。”白芷回答:“条件齐了的话,这些之后都能改。就不知道有没有必要……”
看着疑虑的钱程,白芷再次笑了笑,催促他先把证件领来,再讨论后面的步骤。钱程没办法,只好一边思索,一边和她一起进了办公楼。
——与白芷预想的一样,钱程对入赘过于敏感,以至于听到这种事,就不在乎领证的问题了。
再次从楼里出来时,钱程手里多了份证件。
白芷与钱程牵着手,另一手把证件接过,准备放进包里。然而钱程中途停下,重新拿过证件,又仔细端详起来。
午后的阳光很强烈,白芷回过头,像打盹的狐狸般,微微眯起眼睛。不过钱程正好站在楼房的影子边缘,光照并不刺眼,不影响阅读。
“看起来其实挺简单的。”他再次扫过那些文字,抚摸着照片和印章,小声说:“原来对这个时代的人,这么重要么?”
“你觉得呢?”白芷微笑着反问:“那个时代的人,能理解它的重要么?”
钱程看了她一眼。
“其他地方不说,汉朝人肯定能理解。”他确信地点点头,把证件递给她。
白芷伸手接过,又上前半步,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。
路上行人来去匆匆,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白芷歪了歪头,再次笑了笑。她拽了拽钱程,后者会意,迈开步伐。
白芷依然拉着他。两人牵着手,转身走进阳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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