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积也很大。如果在这里种田……”
“那这里就是新的西域,甚至新的河西了。”老赵喃喃道。
众人大眼瞪小眼,营帐中一时沉默起来。
“无论如何,我们得为最艰难的情况做准备。”钱程打破了沉寂:“大家都明白了么?”
所有人都点了点头。
讨论不久便结束了,无事的人陆续离开。剩下的几人则闲聊起来。
“今后这里可有的热闹了。”负责传信的青年啧啧道:“也不知有多少军功等着大家呢。”
“可不止军功。”旁边一人插嘴道:“金银,田地,都少不了。有些胡姬也是颇有风情的……”
“你也得抓住这个机会啊,头儿。”老赵笑道:“你去泡来几个有领地的女子,也是为国立功了。”
钱程想了想,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。
“那我可得抓紧建功立业了。”他笑道。
众人纷纷露出不言自明的表情,笑嘻嘻地打趣起来。
“对了,你说上次那个女领主怎么样?”
“拉倒吧,就那个模样,我都看不下去。话说之前提到的阿尔比昂那个什么什么王……”
“那都扯哪儿去了。我看,咱们头儿不如从眼前的团长丫头开始……”
殷琼在营帐门口,闻言停住了脚步。她又探回头,看向钱程:“你想和这里的人结亲?”
“你别当真啊。”钱程转头答道:“都是大家聊天而已。”
“就是,我们一群大老爷们随便扯扯……”众人附和道。
殷琼见状,也不再追问。吹牛谈天是军中汉子们的日常,这些话题也不是什么禁忌,随他们瞎想去了。
“再说,结亲是不可能结亲的。”那边,钱程摆摆手:“地位相差太悬殊了。”
“你是说团长小姐……”殷琼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不是我吹嘘,你别看我现在过的一般,但我怎么说也是凭本事举过茂才的。”钱程认为她在贬低自己的地位,专门强调道:“我在中原总归有些名声,而现在立功的机会也很多,今后获得个两千石的官职也不算太难。努力下,位列九卿、甚至封侯都不是没希望。”
“以我的身份,纳些姬妾就算了,结亲是肯定不可能的。”他笃定地说:
“人家也是公主吧。”殷琼难免有些不服。她也不会把联姻的玩笑当回事,只是考虑地位问题,还是为自己的朋友辩解道:“至少是当地人认可的国王的女儿,怎么配不上你了?”
钱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。
“孔子说,夷狄有君王,不如诸夏没有君王。”他引经据典地反驳道:“所以外夷君王的女儿,也不比咱们的普通人优越。”
殷琼总觉得哪里不对,然而钱程洋洋自得,自顾自地继续说起来。
“古人常用香草、鲜花比喻君子,屈原的诗里就很典型。”他来回踱步,继续说道:“而这里呢?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个粪堆。”
“我也是君子,”他看了看众人,解释道:“形象点说,如果我和她们联姻,那就是把鲜花丢在粪堆上了啊。”
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纷纷表示钱司马果然是饱读诗书之人。虽然经典里的话经常让人不太明白,但这例子一听就懂了。
殷琼努力辩解,可惜完全说不过他。
她没办法,只好叹着气,一脸无奈地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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