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子,不会掩饰自己超出能力的欲望,也不知道过度的贪婪会带来什么。”
“我想起汉朝的商人了。”她说:“当然,看那个孙鼎的反应,我怀疑他们都不怎么了解历史。”
艾伯特想起了死在下水道的前管家。
“可能也不怎么了解现实。”他低声说:“我现在怀疑,带他们去西洲不见得是好事。我怕他们真把那儿的‘上层社会’当成能一边快乐地享受崇敬,一边喝杯酒就能得到挣钱生意的地方了。”
“新迦太基的商人,可不像震旦国这么温柔。也不知道这些人能来得及适应么。”他撇撇嘴:“哎,可惜咱们也没什么能力教训他们。”
“很多时候,我们就得和这个世界妥协才行。”夏洛特耸耸肩。
她不方便直接说,这是因为自己实在见太多了——自从回到加拉西亚后,她就从来没清闲过。那个时代的贵族,在求爱方式上,比这里的人激烈多了。他们表白失败,是会直接拔剑抢人的。
试图在路上劫持她的、试图和钱程决斗的、试图买通重要赞助人苏白芷小姐的……没有上百,也得有几十个。而这种垂涎她的美色和地位,却不敢动手的人,更不知道有多少。
夏洛特很忙。在加拉西亚,她需要处理大量各方面的重要事务,让这个国家回到正轨,再继续发展。如果每个宵小之徒都要这样亲自认真处置,她就什么正事也别做了。
正说着,孙鼎又向他们招手。
“喊我们去拍照了。”艾伯特说。
“又拍?”夏洛特还是没适应这种机器。
“刚才那张,他们认为拍的有问题。”艾伯特笑了笑:“当然,我觉得是你个子太高了,让照片看起来有些奇怪。”
夏洛特身材颀长,又穿着高跟鞋,挽着高发髻。设计这个形象的人,显然没有考虑到客户的身高和她可能带来的心理压力。
“那我要是再戴上礼帽,他们是不是就直接放弃了。”夏洛特无奈地说。
“你说古代那种?”艾伯特想了想:“你要是能把船模顶头上,那他们所有抢镜的行为确实都可以直接宣告失败了。”
“船模?已经这么夸张了么?”夏洛特惊讶道。
“玛丽·安托瓦内特为了纪念一次海战中,巴里希战舰的胜利,把那艘船的模型放在头顶,就此发明了一种新发式。”艾伯特摊摊手,揶揄道:“我怀疑只有铁打的脖子才能禁得住这种重量,但据我所知,她的脖子最后还是没有战胜钢铁。”
夏洛特回想了一番临时补习的知识,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。
“你这个笑话有点恶毒。”她哭笑不得地说:“我们刚刚才和他们说,会找机会介绍前皇室和其他家族。”
“那些家伙也没少嘲讽我们。”艾伯特小声抱怨道:“去年维德巴赫家族的那几个流浪汉,还当着我的面,嘲笑亨利叔叔是‘钢铁汗的劳动模范’,说我们都是大同主义者。”
夏洛特想了想。
“我觉得我还算不上大同主义者。”她判断道:“我学到的还是太少了。”
“???”
孙鼎又招手催促他们,两人又匆匆走过去了。
PS:
顶个船:
为了庆祝法国护卫舰LaBellePoule号在海战中取得的胜利,玛丽·安托瓦内特设计的发型。名字就叫poufàlaBelle-Poule。
当时法国宫廷里的发型已经不止一个装饰品的问题了。很多人会定制一整套,她们顶在头上的是一个“场景”,而且紧密联系现实。
玛丽自己为了纪念一次镇压的胜利,还做出来一种poufàlarevolte(意思应该叫暴动发型)。
其他宫廷里可能没有这么夸张,另外也得看主政者的态度。玛丽的母亲玛利亚·特蕾莎皇后写信劝她不要弄这么夸张,说这不是一个皇后该干的,不过她也没听。
最后结局……
"Cen’
"Non,Sire,c’
(这是暴动么?
不,陛下,这是革命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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