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山林间几张昏黄的路灯闪烁着,我踱步到露台,这里摆放着一张躺椅。我索性坐上去,趴着栏杆看着下方,一片弯月下,整个世界是一片祥和,宁静。这种感觉就像置身在一片安宁的草丛中,没有任何的杂乱,没有任何的纠葛,那么宁静,那么和睦。
我躺在躺椅上,看着天空似乎近在咫尺的明月,开始有了一丝睡意。
眼皮开始沉重起来。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。蜷缩到躺椅上,一边感受着安静,一边放任睡意席卷而来。
迷迷糊糊间,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有人在我额头亲了亲,我听到自己本能地呢喃了一声,耳朵有些温热。
然后,缓缓睁开眼,就看到蔺奕枫背对着我站在露台上,而我的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薄被。搭在我的腰间。
前方,蔺奕枫的背影显得瘦削而萧条,袅袅的烟雾从他的指尖蔓延而上。烟草的味道断断续续地飘向我的位置。
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,我盯着他,看不到他的表情,只是一个背影却让人莫名地感到哀伤。
寂静到极致的环境更是将这种哀伤渲染到顶点,忽然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。眼前这个男人,这个和我纠缠了十二年的男人。
我见证了他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,也一手造成了他从冷漠到冷然的改变。
曾经与世无争的他,摇身一变成了四年后只知虐待的野兽。在这十多年中,我曾经改变,曾经远离,甚至曾经背叛。给他留下了无数道伤口,而从头到尾,他对我的感觉一直一如既往,就算是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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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现在。
我不能否认却无法面对的就是他的爱。
我不知道我们还要纠缠多少年,也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未知的残忍还在等着我们。
想着想着的时候,泪水已经不知不自觉地滑下。付耀轩曾经说过,他不曾想过,我们的这段感情,他竟只教会了我哭泣。
而对于蔺奕枫,我教会他的是什么?
是残忍。
是掠夺。
这些都是我亲手教会他的。教会他站在顶峰才能强大。尽管我不是故意的,但他的确变成了那样。所以,他做了一个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,也亲手将一道裂痕划到了我们的中间,就像一个沟壑,生生将我们分离。
我明白,多少个六年也无法弥补蔺奕枫对付耀轩的伤害。所以,我潜意识地以为,只要分开,只要不去享用这份付耀轩的‘成全’,愧疚就不会那么焚心嗜骨。
而这样的结果,最终却造成了所有人的伤害。
最无辜的还有我的女儿。这个被我生生剥夺了享受父爱的孩子。
我亏欠她,又何尝不多。
可是,我真的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。似乎不管我做什么选择都是错。
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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