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事儿。
谢宿一路加快脚步,出了宫门就见松风候在外面。
“府里提前得了信儿?知道我今日回去?”谢宿上车时不由好奇。松风老实道:“赵伯放心不下,让我一直守在宫门外……说若是少爷出了宫,我好接您回府。”
谢宿一怔。
对于谢府的人来说,他的存在很重要。
可是任务完成后,他又不得不离开……这种矛盾无法化解。
只希望过继来的宗族子嗣,是个能够撑起谢府门楣,给予谢府希望的人。
谢氏宗族来人已经在谢将军府中待了几日,一路上松风便与谢宿细细说了些事情。
“那人名叫谢寅重,刚过十七岁。听说一出生就没了母亲,父亲苦读诗书十几载,煎熬坏了身子,也早早去了。”
“说起来他与宗族那边不怎么亲厚。宗族那边重视诗礼传家,偏偏他因为父亲过世,一直不喜诗书……这次少爷的书信一过去,宗族里的长辈就想将他过继过来。”
谢宿听到这里,不禁问道:“那他呢?愿意吗?”
若是不愿还是算了。
总不好强人所难。
松风想了想道:“这个我看不出来。人到了府中一直不怎么说话,问什么倒是肯回答……”
谢宿心中大致有数,又和松风闲聊了些别的。
什么贺郡王府隔三差五地送礼来,都被赵伯丢了出去,人也统统打回去。
什么宿卫一走,府里空了大半,赵伯骂人都不精神了。
谢宿一听松风提起赵伯,心里就是一个咯噔。
往后他若是常住宫里,又不知赵伯会怎么想……赵伯不是一直念叨说什么“忠君体国、不吝此身”吗?
他这也算是“以身报国”了吧。
回了谢将军府,赵伯逮着谢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,瞧着人囫囵个儿、活蹦乱跳地好好站在他面前,这才终于放下来心。
不过赵伯一向口是心非,心里担心却不说,只感慨道:“少爷如今越来越像老将军了,当真虎父无犬子,我将军府一门后继有人!老将军在天之灵若能得见,一定也会欣慰不已!”
谢宿:“……”
他当初真没想那么多……只是很单纯地刷了一下攻略值而已。
赵伯感慨完后,随即又道:“不过少爷为何要过继宗族子嗣?不是我老头瞎说,就谢氏宗族那帮文弱书生,若是过继到老将军名下,不免低了老将军的威名。”
自古文臣武将难一统,谁看谁都是个渣渣。
赵伯这番话俨然是瞧不上谢宿派人寻来的过继之人。
“人丁兴旺,家道方昌。将军府如今只有我一人……”谢宿说着说着一脸低沉,等到他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到位后,才一抬头,勉强笑道:“我听松风说那孩子喜武轻文,可见与我们将军府有缘……不管怎么样,先看看再说。”
赵伯一脸欲言又止,到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。
独木难支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?
如今谢将军府只靠谢宿一人支撑,难保谢宿心有余而力不足……
谢宿自小又娇养长大,如今骤然成长起来,与那贺府决裂,又入宫在御前当差,桩桩件件的事情都需他自己应对。
赵伯想到这里,越发心疼,点点头道:“都听少爷的……少爷如今也长大成人了,对府里的事情自有考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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