咏之慢悠悠地说。
“你叫太祖叫官家,你叫当今,可是叫天子的,天啊,多么疏远的称呼,我也当过人君,我知道这种客气和疏远意味着什么!”钱俶说。
钱俶的话到位。
“如果我说中了,你就愿赌服输,拉哥哥我一把,如果你要是没说中,你完全推掉,你就去告诉赵二,说我有反心,直接杀了我好了!”
钱王这句话说完,一副自暴自弃的嘴脸,抬头望天。
徐咏之想了想,直接伸手去拉钱王,钱王一下子呆住了,他说的拉一把,是那个引申义,现在徐咏之真的伸手要把他从地下拉起来,这到底算是认了,还是没有认呢。
“王爷,到了北方,地砖可不能随便坐了呀,汴梁的地下,很凉。”徐咏之笑着说。
他的眼神意味深长。
“海船的事,我会跟天子禀明,说你有船进贡,先邀请我登船看了。”
“哦?”钱王吃了一惊。
“你的宅子,记得带自己的人,别用当地人,家里,只说杭州话,不说汴州话。”徐咏之说。
“好。”钱俶说。
“还有,过去之后别送钱了,现在没人敢收。”徐咏之说。
徐咏之说的是钱俶之前送钱给赵普,害得赵普被赵匡胤连累的旧事。
“知道了。”钱俶闷声闷气地说。
“如此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徐咏之说。
“你得管他,”钱俶说,“所有的皇上,都必须有人管。”
“什么?”徐咏之说。
“太祖和我爷爷那样的君王,不用人管,他们特别自律,有救世的心,”钱俶说,“后面的皇帝都要管,你不管他,天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。”
“这不是说笑吗?”徐咏之笑了笑。
“没错,他手里有刀子,但是要让他知道,有些东西比刀子厉害。”钱俶说。
徐咏之把目光转回钱俶脸上,发现钱俶这个人完全没有了海船上的那种怂样,他目光炯炯。
“比如刺客的剑。”钱俶说。
“王爷,你居然有这么多有意思的想法,”徐咏之有点惊讶了,“你准备怎么让对方明白?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钱俶笑了起来。
“这是要卖关子呢!”徐咏之心想。
“王爷在汴京有用我之处,徐某一定会出手相助的。”徐咏之说。
“不不不,徐大人啊,你误会了,”钱俶说,“我不是准备要你点什么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呢?”徐咏之问。
“徐大人,这是大宋的问题,是你的问题,如果你们大宋的臣子们不去教育你们的君王,他就会为所欲为,如果你们大宋的臣子不去让他懂得权力的边界,他永远都不会停止他的扩张。”钱俶正色说。
“王爷指教的是。”徐咏之不由得有点肃然起敬了。
“这是大臣必须要背负的任务,要教会皇上怎么做皇上,皇上有什么事不能做,为此,可能会有人要流血、有人要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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