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尽头,为眼前的景象震惊。
凌晨静谧的夜,此起彼伏的尖叫呐喊,充斥着嘈乱的交谈,三三两两匍匐在长椅上,有的全身紧绷,脸上挂着诡异的笑,有的有气无力,神神叨叨。
第六层,精神科。
忽然,某间病房房门弹开,一个眼斜鼻歪的坡脚男人发疯奔向林锦砚,他晃动一个硕大的水壶,满脸兴奋。
林锦砚眼见着那个水壶砸来,她连连后退,双手举起试图抗拒,整个人旁倾倒地,下一秒,她听见水壶的碎裂声。
缓缓睁眼,血迹从线条优雅的颈间滑落,洇湿雪白衬衫,江彻一声不吭,深邃的眼闪烁复杂情绪,一明一灭,像入夜的B市,藏匿小小人间。
林锦砚冒出一个丧心病狂的猜想。
也许一切都是某人的阴谋,拆散他们达到某种目的。
要不然当初江彻来国藤干嘛?或者说,他明明在Z大功成名就,美女相伴,他回国干嘛?
到今天,她林锦砚于江二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?
如果没有,他为什么义无反顾的帮她挡这一下?
林锦砚眼中流火纷飞,慢慢聚焦成一个光点,她骤然抬手狠狠扒开江彻雪白衬衫,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大庭广众,通过头顶刺眼的灯光,左胸心脏上一道墨色横杠,上方刻着两个晃眼的字母——
那道光顷刻间分崩离析,她听见自己缓慢跳动的心脏,眼睛酸涩,消瘦的脸上荡漾着比哭还要哀恸的笑,跟这层的病患一模一样。
她自嘲。
有什么好激动的,银戒里刻的也是这两个字母,刻在心头的季颖。
她也曾纠结这个问题很久,后来Lee一语点醒梦中人,江彻要真想刻你,人家就不应该刻“JY”,而是“LJY”,或者单独一个“Y”。
林锦砚觉的还挺有道理。
而后,值夜班的医护人员赶来,他们三两下钳制住这个男人,像拖走疯狗般将他拖进漆黑无边的病房。
一楼上六楼的电梯门霍然打开,十几架相机按下快门,娱记们如风席卷而来。
“请问林尤物,您与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?这个时间为什么会出现在第一人民医院?”
“林尤物可以谈谈走廊大演野战戏码的问题吗,还是说你们在打架?”
“据悉,您和沈奕正在热恋,是真的吗?”
林锦砚挡住江彻的脸,艰难地应付记者。
“学姐今天是来适应角色的,她即将出演的新剧《今夜情浓》很有挑战。”江彻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公关老手,两句话既澄清了问题,又给新剧炒了一波热度。
他提了下之前带好的口罩,直接把林锦砚拨到身后:“沈奕是哪位?”
林锦砚惊到凝固。
太大胆了吧……
他这个萌新是不知道最近微博有个很火的超话叫“反小白脸联盟”?
沈奕是谁,沈奕在观众眼里是她老公,“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”那种。
“请问这位先生,您和林尤物是什么……”这个记者可能是新手,有点招架不住江彻。
“工作关系。”江彻回以得体的微笑,明目张胆的在十几架摄像机前晃了一下带血的右手,一本正经的强调:“很纯洁的工作关系。”
像个装睡的人在那嚷嚷,老子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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