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釉酒壶豪饮。
汤承有点懵:“不用锦衣卫,用什么?”
“奴婢明白,只是……”
“这些嚼舌根子的蠢货,说的话狗屁不通,他们只知道扯些圣人说的道理,殊不知圣人说的道理只是说来听的,如何能用在治国上。交趾遗民,屡降屡反,这些贱骨头根本就不可能打心底里向大明屈服。如果不是太子这次在西南把交趾遗民杀得青黄不接,不出三年,安南照反!”
沈青玉问道:“以前当过土匪,和你脸上有没有麻子,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兄弟有何见解,还请不吝赐教。”
甲板上支着一口铁锅,锅里炖着两条肥美的鲤鱼,奶白的鱼汤咕嘟咕嘟的冒泡,鲜美的香气溢了出来。朱高燨亲自烹饪着鱼汤,来时一条鲤鱼,归时一条鲤鱼。
朱棣将心头的怒意压了下去,思忖片刻,道:“汤承,这件事由你来操办,朕不想再听到类似的流言蜚语。”
朱棣话锋一转,“没必要逮住锦衣卫这一头牛往死里使唤,这件事不用锦衣卫插手了。”
他淡淡的说道:“我确实不喜欢喝鱼汤,只是单纯的喜欢熬汤的过程,至于李彬,对我来说不重要,没有他,对我来说很重要。”
他这些话,其实是对自己说的。
沈青玉听的目瞪口呆,合着这位爷还是个惯犯啊!
世家出身,后来家里破产了以后当了土匪,一看到燕王造反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当了反贼,等到燕王朱棣打下来天下以后,他又成了锦衣卫的鹰犬。
将士们用血换来的江山,用命护得国家太平,结果却被这些享受太平的人嫌弃他们手上染了血。
“奴婢不敢说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如果换做别的皇帝也就忍了,但朱棣忍不了。
张牧之摆手道:“不值一提。”
沈青玉问道:“张兄此等见解,怎会去落草呢?”
朱棣挑眉道:“却什么?”
从熬汤的铁锅,到他和沈青玉闲聊的位置,隔着十余步,刚才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,然而殿下却听的一清二楚。
大运河上波纹动荡,风光依旧,航行着通往北京的船只。
几十年过去,柳树还在,美人却早已不见。
鱼汤的滋味虽美,却不如权与力更加醉人。
而到了大明朝,这里不再有漕运码头的热闹,却有河岸垂柳,水中荷花的幽静雅致。
张牧之淡淡的说道:“人们不愿意相信,一个土匪的名字叫牧之,人们更愿意相信他叫麻子,人们特别愿意相信,他的脸上,应该长着麻子。”
张牧之放下了手里盛着鱼汤的瓷碗,看了一眼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。
沈青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确认没有看错:“兄弟,我眼神再差,也不可能将人认作是鱼吧,未曾听闻殿下还有吃人的嗜好。”
一旁有两人观望,有一位身披甲胄的将领感慨道:“高,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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