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损,他们的辛苦糊口找谁要?!”
吴瓜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:“莫大人,您行行好,多宽容几日,草民一定交出那些日子的盈收,共计五两银子。”
师爷站出来,绕着吴瓜转悠一圈:“吴瓜,你是斤斤计较的人,每日收入都有记帐,帐本在我这里……你靠诬蔑刀氏妖邪的话本子,赚了足足十五两银子。”
吴瓜看到帐本时眼睛都直了,语无伦次:“不是,哪来的,这不是草民写的……莫大人,这一定是有人编排草民……莫大人,师爷!”
莫石坚扯起嘴角:“吴瓜,若本官宣来人证,你在公堂之上诡辩不认,就是罪加一等,杖责十五……你这样精明的人,可要考虑清楚了。”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
吴瓜闭了嘴,眼神却不断看向石老先生,怎么也没想到老人家像入定高僧一样,眼观鼻鼻观心,只当自己的喊冤和诉苦是耳旁风,没有半点反应,更别说上前说话。
内心一阵阵地发寒,这些乡绅富户们吹牛能上天,现在一见风向不对,都装成看官,只剩自己顶下这样的恶名。
该死的!
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乡绅富户!
莫石坚虽然对吴瓜说,但是雷捕头、马川和差役们都紧盯着乡绅富户们的反应,到现在为止都安静如鸡,就知道今日四个嫌犯都是他们的弃子了。
同时,他当然知道,吴瓜的话本子盈收肯定交了一部分出去,就算是王财把绿柳居搞到手,也不可能独吞这个铺子,一样要交相当部分给乡绅富户;俞记茶肆每个月交的例钱也不少。
说到底,这四个人更像老翁渔船上那一排系了颈绳的鸬鹚,每日从早到晚入水上船,缴足老翁要的鲜鱼,真正能到嘴的只有几条小鱼而已。
而现在,他们四个被水草缠了脚,不断扑腾,渔船不稳,老翁就拿起掀竿把他们赶走,鸬鹚以后还能抓,船翻了才不划算。
莫石坚只冷眼旁观:“吴瓜,念你日常需要花销,本官改判你在这个月底前缴足十两银钱,在公堂之上诡辩之罪,也不加杖责。”
吴瓜一听少了五板子,激动不已:“多谢莫大人,多谢大人!”
莫石坚继续:“吴瓜,命你明日起,重编一份刀氏被诬妖邪的话本子,从早说到晚,每说一遍,自扇一记耳光。直到你攒够十两银钱上缴为止。”
台下百姓发出一阵嘘声。
吴瓜简直不敢相信,这,分明是让他一天天地活受罪啊,可是……就算这样进退两难,他也必须硬着头皮扛下去,咬牙切齿地道谢:“多谢大人。”
莫石坚又拍惊堂木:“来人,带吴瓜下去,杖责十,立即执行!”
吴瓜像个麻袋一样被差役们拖走。
很快,台上台下就听到了清脆的板子声,吴瓜的哀嚎声,以及雷捕头不紧不慢地读数声。
莫石坚的视线落在俞氏夫妇身上:“俞记茶肆,俞氏夫妻,道听途说,颠倒黑白,每人杖责五,罚没十日盈收,交到绿柳居和厨娘刀氏手里,明日缴清,否则杖责加倍。”
台下爆发出一阵振耳欲聋的叫好声:
“莫大人,真是青天大老爷啊!
“莫青天!”
“莫青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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