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孤鸾身后,然当听见‘赦其罪籍,准赎教坊’八个字时,猛地将头抬起,震惊之情溢于言表,随即便如坠五里雾中,浑浑噩噩,直到被孤鸾搀起,才醒过神来。
他紧紧抓住孤鸾胳膊,难以置信地抖着嘴唇,“杨、杨公子,方、方才圣旨里说的是、是真是假?”
孤鸾尚未答话,内侍已笑起来,“林公子想必是高兴得糊涂了,此乃陛下圣谕,岂会有假?”说完又朝苏珂打躬,“苏侧君,万寿佳节普天同庆,林公子除籍,当真堪称佳话。”
“谁说不是?”苏珂早就猜到林绛心会凭借玹铮之力鱼跃龙门,此刻有些感慨,也有些酸意,然当着内侍,还竭力保持着端庄之态,“林公子为王主诞育长嗣,劳苦功高,如今脱离教坊,苦尽甘来,这既是他的福分,也是我俪王府上下的福分,还望贵使回宫之后,代我等叩谢陛下隆恩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内侍又大大方方地收了赏钱,转而看向林
绛心,“林公子,打今儿起你就不再是教坊司郎倌,而是俪王主的宠侍了,奴才给你......”
道喜二字尚未出口,就见林绛心已急冲冲奔到苏珂面前,眼巴巴地哀求,“君上可否让奴才亲眼看看圣旨?”
“你、你稍安勿躁......”苏珂瞅林绛心有些不对劲,于是又递眼色又提醒,“林公子,贵使乃安泰殿孟总管的徒弟,你不可对他无礼。”
林绛心心急如焚,哪还有工夫顾忌那些,见苏珂不肯通融,便索性向莲蓬扑去,将托盘中的黄绢直接抢在手里。
莲蓬啊的一声惊呼,在场众人也都面面相觑。
苏珂的脸色再也绷不住,高声呵斥,“放肆!”
林绛心根本不搭理苏珂,而是攥着圣旨反复瞧了几遍,因未找到关于林允心的只言片语,连连摇头并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的!王主答应会帮忙求情,陛下没理由不准,可这里头怎么没有,怎么没有!”言罢又急赤白脸地扯住内侍衣裳,“贵使大人,圣旨肯定遗漏了什么,王主她不会撒谎的,陛下不会不顾及她面子......”
“林公子你、你先放手,咱有话好好说。”内侍传过不少旨意,可从未见过这种阵仗,不由自主接连后退。
苏珂则吓得脸色发白,情急之下都忘了喊人,自个儿踉跄着去拉林绛心,“林公子你疯了不成,你可知冲撞贵使该当何罪!”
“任何罪责,奴才自己承担!”兔子急了还咬人,林绛心看似柔弱,此刻却使出吃奶的力气,一把将苏珂推出好远。
眼瞅苏珂站立不稳摔了个屁墩儿,莲蓬赶忙去扶,然不留神与福全迎面相撞,额头顿肿起个大包,疼得嗷嗷叫唤。
屋内愈发大乱。
孤鸾见状,抢步紧紧抱住林绛心后腰,将他拽出三、四步,“林公子你千万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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