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太医都请离帐子二十步开外。”
于归追问,“连唐太医也请出去?”
“当然!唯独留下她,不是等于告诉旁人,她与铮姐姐的关系非比寻常吗?本来就已连累了人家,可不兴再给人家添麻烦。”
于归见夜隐思虑周全,挑起大指,“公子临危不乱,行事又不遗毫发,真乃大将之风,依奴才说以后这俪王府合该交由您掌管。”
“胡吣什么!”夜隐面皮发烫,半臊半嗔,“都到这节骨眼儿,还耍贫嘴!”随即加紧脚步,奔至榻边。
林绛心经过数轮阵痛,已被折磨得死去活来,不止是衣衫,连被褥都被汗水湿透,好在服了参汤,恢复了几分气力,勉强能够讲话。
见夜隐回转,眼巴巴地哀求,“县、县君,奴、奴才怕是不成了,奴才死不足惜,只求您保、保住孩子......”
夜隐握住他皓腕安慰,“林公
子,请相信我,我会让你们父女平安。”见他意志消沉,又哄劝道:“经铮姐姐恳求,陛下答应只要你能顺利生产,不仅会赦免你的罪责,还会放过林氏族人,所以你千万不能放弃。别忘了,只有把孩子生下来,允心才有的救。”
他听完这话,咬紧牙关点了点头,在夜隐、司瑶、于归齐心协力的帮助下,很快又开始发力。
偏殿外,待风七七禀奏完毕,玹铮负手凝眉,静默不语。
风七七心急如焚地催促,“王主您倒是赶紧拿个主意,不能再任由那些流言继续散播。”
原来就在半个时辰前,关于玹铮纵容林绛心私怀孽胎、有损圣躬的说法已经传遍凤都的大街小巷。
由于被打个措手不及,风七七沮丧亦愧疚,“都怨卑职不好,应早点把林公子怀孕之事禀报您。”
玹铮未多加责备,反宽慰道:“不怪你,对手处心积虑,阴险狡诈,即便你早早禀报本王,恐怕也难逃今日之局面。”
风七七愤懑不已,“依卑职愚见,这肯定是慎亲王谋划的,说不定还勾结了殷家和东宫。卑职这就领着校尉扫街去,将那些乱嚼舌头的统统抓回诏狱,严刑之下,就不信撬不开她们的嘴。”
玹铮摇头阻止,“即便去街上抓人,也是扬汤止沸。你信不信,抓完一个,还会冒出十个、二十个。况且......”见内侍走来,忙将风七七拉至僻静处,才继续道:“况且本王已不再是重明卫指挥史,除非有圣旨,你不能轻举妄动,否则陛下会对你生嫌隙的。”
“那、那就眼睁睁看着这起子卑鄙小人兴风作浪?”风七七何尝不明白玹铮话中的道理,可就是不甘心,“您为皇贵君封后及修改玉牒之事筹谋了大半年,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......”
“正因为瓜熟蒂落,那三家才会不遗余力地阻止。行了,事已至此,以静制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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