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告之事可已查实?”
“业已查实,顺卿的贴身内侍并未撒谎,昨夜三更,陛下确实急召方提点。”
“凤体有何不豫?”
“不清楚,我请唐太医帮忙查阅脉案记录,结果发现昨晚那页被撕掉了。”
“什么?”玹铮一愣,心念迅速转动,眼中涌现出凌厉的寒芒,双拳不由自主地收紧,“如此看来,昨夜方墨诊治的并非陛下。”
若是承珺煜的脉案,谁又有胆量毁去。
他深表赞同,“我也是这般推测,另外,根据顺卿提供的线索,我向慎刑司的看守打探,得知昨夜四更时分,安泰殿的确送来名犯错内侍,来的时候已气息奄奄,且被割了舌头,天没亮就死在牢里。”
“割了舌头?”玹铮瞠目,更觉蹊跷,“陛下虽喜怒无常,但向来注重规矩,即便宫人犯错,也会依宫规处置,当初知影勾结太女,罪大恶极,不过就是赐死,那内侍究竟犯了多大罪过,竟要遭受拔舌酷刑
..”话未讲完,有个大胆的猜测已在心底孕育而生,竟连自己也骇住了。
他见玹铮倒退着跌进椅子里,忙关切地唤道:“铮姐姐。”
玹铮砰的抓住他胳膊,一瞬不瞬地望着他,“肯定是我胡思乱想,陛下明知我与阿珂情义深厚,绝不会那般冷酷无情!”
他极少见玹铮如此慌张,反握住玹铮的手,似乎想把周身的力量都传递过去,“铮姐姐你镇定些。”见玹铮深深吸气,逐渐冷静下来,又踯躅道:“我、我觉得你猜的或许没错,陛、陛下的心性咱们都是极了解的。”
玹铮扶额,且闭了闭眼,“正因了解,我才觉得后怕、寒心。就算阿珂假传懿旨罪无可恕,但如今已是极重的惩罚,这才为奴一日,深更半夜就遭受欺凌,甚至到了要请方墨救治的地步。你以为那内侍为何会被割了舌头,定是阿珂性命险些不保,陛下担心传扬出去,所以欲盖弥彰。”
回想昨晚的噩梦,登时又痛彻心扉、后悔不迭,声音多了两分哽咽,“我、我真该连夜进宫的。”
他对此不敢苟同,“那些安泰殿的内侍谁不对铮姐姐你敬畏有加,明知苏哥哥身份却故意刁难,只怕是陛下授意。你亏得没鲁莽行事,否则若将真相撞破,今早从安泰殿抬出去的就是苏哥哥的尸身了。”
这话绝非危言耸听,承珺煜心胸狭窄,若真下不来台,指不定会为保全颜面处死苏珂。
玹铮细思极恐,瞬间就好像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,又觉得有无数烈焰从五脏六腑往外蹿,无比愤懑、自责。
纵然自己贵为亲王、手握滔天权柄又如何?当真是伴君如伴虎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“我、我枉为妻主,竟连夫郎都无法维护,眼睁睁看阿珂受苦,却不能救他!”
“这不能怪你,怪只怪陛下太过自私凉薄,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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