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危独自走在前,凤怀月则是带着小凤公子跟在后。这一路的景致越发如梦如幻,简直美如旖旎仙境,哪怕只是道旁小小一束银花,也像是在顶端挑了星,开得闪亮璀璨。人人道当年的凤公子有多么多么奢靡,凤公子本人却是直到现在有了概念,何为堆金积玉连城富,即便是在月川谷中扯几根草,拿出去也是能换一袋钱的。
小凤公子催促:“走快一些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凤怀月却想走快,想多看几眼自己当初的家,便道:“那马钱子有什么着急成亲的,你难道还怕跑了成?”
小凤公子答:“我怕跑,但是我怕人捷足先登,所以得抓紧些。”
凤怀月满心无语,被拉着袖子一路小跑,恋恋舍再头时,地上却已悄然燃起蓝色的火,火舌飞速卷起千堆万堆奇花异草,先如脱闸洪水一般贴地冲刷,而后又“轰”一直直冲上天际,迎风扭曲呼啸着,整月川谷焚成灰烬。
“……”
司危收起灵火,道:“看什么?你似乎对本座颇有几分满。”
远没看够月川谷的凤怀月:“仙主,没有的事。”
司危“哼”了一,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这份油嘴滑舌,凤怀月则是想,烧我家你还挺有理。
三人再双喜村,便没有了“吃喜宴”的喧闹,因为小娃娃们已化为地上一堆又一堆焦脆的妖骨,轿夫们则是仍蹲在轿前,悲悲切切地捧着已半干瘪的假脸,小凤公子哪里见过这凶残阵仗,当场要尖叫,而凤怀月是深知自己嗓门有多高的,于是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对方的嘴,命令道:“想成亲快点上轿,想想你的马兜铃!”
小凤公子纠正:“叫马钱子。”
凤怀月:“……对起,马钱子。”
小凤公子过头,一脸嫌弃地往红轿旁边走,转头却见司危已先一步坐了上去,自然又高兴起来,直到被凤怀月连推带拉地扯上绿轿,还在小骂:“狗东西!”
凤怀月提议:“说点高兴的吧,比如说你当初是如何救下的马钱子?”
小凤公子道:“是有一年的正月初三,我晚上本想出去赴宴,结果却看到正在月川谷外捡东西吃,腿还断了一条,老实极了,我一见,觉得又怜,又喜欢,肯定是要救的。”
“然后让住在了月川谷中?”
“对呀,有在,我高兴得很。”
凤怀月没有问为何高兴,因为用想,肯定会换来一番“老实人过日子”的辣耳朵言论,如听。雪夜捡旱魃的事应该是真的,而且捡的这只旱魃的性格应该是极度自卑而又扭曲的,毕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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