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出海,众人都以符咒遮去了原面容。宋问的审美还算正常,依旧斯白净一个人,但彭循就比较剑走偏锋了,按照也不知哪张古画里的除魔侠士形象,给他自己捏了张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的大方脸,往甲板上魁梧一站,似黑塔一般,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,也难怪周氏船主警觉之上又添警觉,支支吾吾,半天不肯说实话。
彭循道:“喏,们的商船也开过来了。”
周氏船主急忙抬头,就见果然有一艘仓鱼正破浪而来,船头只站着一个衣衫单薄的白衣人,即便有避雨符勉强护体,也依旧被吹得狼狈踉跄,抱着桅杆伸长脖子往前看,又高声嚷道:“可还要帮忙?”
这一嚷嚷,立刻被灌了满嘴的咸腥海雨,凤怀月猝不及防,蹲在甲板上“咳咳咳”了天。宋问必不能放过这种机会,火速卷起披风御剑前往,但还没能赶上趟。司危扶着凤怀月站了起来,掌微微一抬,那盘旋于仓鱼周围的风雨立刻像如同受到呵令一般,停滞在了半空中,连附近海域的浪也平稳三分。
周氏船主看得瞠目结舌,这……
宋问被打击得不轻,灰溜溜折返。
彭循揽住他的肩膀:“你看,说什么来着,还当外甥好。”
这次失败并不代下次也会失败,宋问倔强:“不!”
周氏船主震惊中回神,这回倒不担方海匪了,毕竟能有这修为,还当什么海匪。他急忙整理好衣冠,命船工将船只驶了过去。但司危他究竟弥城还什么城来,并无任何兴趣,只披风裹着凤怀月,道:“回去换衣服。”
“不换……哎哎!”
凤怀月一路被拎了回去,他抱怨道:“你做什么,又不冷。”
司危撤去法力,风雨立刻劈头盖脸地再度砸过来,凤怀月“咚”地一屁股坐在甲板上,被吹得差点窒息,直到回了船舱,还没能方才那呜呜嗷嗷的恐怖巨响中回神。司危替他将湿透的外袍扒掉,问:“在想什么?”
凤怀月道:“在想那无足鸟,被捆绑着抛入如此汹涌的巨浪当中,也不知他们当时何情。”
司危替他擦头发:“性子果真变了,换做三百年前,该在想要如何驾船出走。”
凤怀月刚刚才接受过狂风暴雨的摧残,坚决不肯再踏上甲板一步,走什么,三百年后的已经变得精明许多,架可以吵,亏坚决不能吃。
这场风暴来得快,去得也快,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,天空就已挂上了太阳,海面金灿灿的,看起来美丽极了。周氏船主再度道谢,彭循摆手:“大家都在外商,遇见了,总得帮一把,不必如此客。”
周氏船主问道:“你们还要继续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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