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死一生,险象环生。
他们来此本为求财,财没求到,反累得满身狼狈,蝉璧的下落更杳无踪影。常说富贵险中求,有时候虽以身犯险,若天生没享福的命数,也是够不到那滔天的富贵的。
邱济楚挫败不堪,沈舟颐的心态却比他好些。两手空空不算什么,留得性命在才是最重要的。若蝉璧真那么好取得,世人早就全都发大财了。
邱济楚听劝,强自打叠精神。好不容易从土匪窝中脱身,二人均累得筋疲力尽,只欲埋头大睡个几天几夜。
但见那位被救出来的客商脸色丝丝泛青,双唇紧闭,现乌黑之色。那人罗袍锦衣,背囊里有许多文书和金银物件,像个有身份来头的人。
邱济楚去探那人鼻息,气若游丝,俨然呈中毒之状,命在顷刻。邱济楚疑色地看向沈舟颐,问他有没有法子相救。
沈舟颐自身也有骨伤,此时虚弱,歇了少顷,过去探客商的脉搏。见那人手臂上的筋如蜿蜒的黑蛇,刺破手指,流出的黑血不臭,反遗有淡淡芳香。
邱济楚紧张问:“这人中了什么毒,为何血液是香的?”
沈舟颐用巾帕将客商指尖的脓血擦拭干净,道:“他这是被柔羌特有的一种雪葬花的花刺伤到了。”
邱济楚循着沈舟颐的指点瞧去,果见那人右手中指有一处细不可察的创口。
原来柔羌的气候环境与中原大不相同,地形三面环山,瘴气笼罩其中难以消解,毒花莠草滋生,许多中原闻所未闻的稀奇虫草在这里乃是司空见惯,那等珍稀的蝉形玉石便是孕育自此地界。
“可有办法解救?”
他们做药石医术行当的,自该恪守悬壶济世的祖训,不敢见死不救。
沈舟颐抿了抿唇,保守地说:“没有把握,我只能试试。”
邱济楚捏着把汗,饶是沈舟颐医术再高明,眼下.身处野外孑然一身,无药无针,甚至连避风的窝棚都没有,沈舟颐空有手段如何施展呢?
他踱到不远处放哨,防止野狼靠近,只是以余光隐约瞥着沈舟颐。沈舟颐也不知怎地,手指在那中毒客商的唇边蹭了蹭,将脓血放出,不到半个时辰客商便苏醒了。
邱济楚惊道:“你神了,华佗在世也比不过你。”
沈舟颐啐了口血沫子,指腹有血痕,应是刚才医人时自己咬破的。邱济楚甚是好奇,但这是别人家的独传秘方,他也不好深问。这奇异而可怕的雪葬花毒,竟如此轻易就被沈舟颐破解了。
沈家祖辈上虽也行医问病,但一直不温不火,隐隐呈没落之势。但沈舟颐今日在无一药一针的情况下施展如此神术,玄之又玄,令人好生惊叹佩服,看来沈家世代行医还是颇有几分真本领的。
那客商醒转,自称姓楚,往来柔羌倒卖玉石。诚如沈舟颐之前预料,他无意间被一种白似雪的秀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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