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21章 绵羊_染指珍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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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日没动赵鸣琴也简单,只消得把戋戋请出来,言明晋惕并未去而复返,一夜都和戋戋相伴即可。但魏王府此时如狼似虎,赵阁老,魏王妃,赵鸣琴,个个都对戋戋深恶痛绝,从方才贺二爷被打断腿喂狗就看出来了……他怎能让戋戋冒如此风险?

  况且戋戋一个未嫁女,如何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与他暗通曲款?晋惕方才没能救得她父亲已是毕生大憾,此事与她无尤,不该让她掺和进来。

  晋惕决意不娶赵鸣琴,赵阁老恼怒归恼怒,一时倒也无计可施。若在之前知道晋惕花心至此,他们父女退婚回江陵就算了;可如今覆水难收,赵鸣琴有了身孕,谁都没有退路了。

  恨怨之下,赵阁老想到了贺家人。方才被他丢出去喂狗的庸医有个女儿,那狐狸精大抵就是把晋惕迷得神魂颠倒的罪魁祸首吧?

  要杀了那贱蹄子。

  ·

  贺二爷被二十板子打得皮开肉绽,周身伤痕累累,恶犬在他身上撕咬了至少五六口,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疤。沈舟颐不眠不休地救治了他两夜,却也没能使他完全脱离危险,只得以各种灵药吊命。

  魏王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贺家,任谁都免不得憋闷气。贺老太君于不久前才刚刚痛失长子,若这一次再白发人送黑发人,恐怕也要跟着一命呜呼了。悲丧氤氲在整个贺府中,连邱济楚与贺若雪的婚事也暂时搁置了。

  世子要迎娶赵阁老嫡女之事闹得沸沸扬扬,自然也传到戋戋的耳朵里。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,只像个木蜡做的人般行尸走肉,脸色覆石灰,泪都流干了。她再不思忖自己的姻缘,衣不解带地侍奉在病倒的贺老太君与贺二爷身边,熬了五六日,终于自己也撑不住发起高烧来。

  梦中,仿佛有哭泣的赵鸣琴,彷徨的晋惕,无数双黑手指责晋惕玷污了赵鸣琴的清白。戋戋就站在这些幻影之间,声嘶力竭地解释晋惕没有,她相信他没有,可声音却淹没在嘈杂的浪潮中,无人肯听。

  她躺在床榻上,喉咙嗬嗬像漏气的风箱,口干舌燥,脸色泛红。许是连日来的心力交瘁和操劳过度,她的脑袋沉沉装满了铅块,又闷又烫,难受极了。迷迷糊糊中,她蓦然感到一阵清凉涌入自己的口舌之间,额头也被垫了一块冰毛巾。

  她稍稍好受,口舌挣扎着讲出:“水,我还要。”

  喂她的那人却没有灌更多的凉水给她,而是在她额头的穴位上扎了几针。微微的痛感传来,戋戋紧蹙眉头,随即血液蓦然通畅,比之方才舒服多了。

  她掀开一条眼缝儿,隐约见到洁白的衣缘,似乎是沈舟颐。他正把她圈在怀中,绯然的唇就在她唇侧几寸的位置,几欲靠在一起。他的眼神很欲很暗,绝对不是单纯的那种。

  戋戋意识到这距离过于亲密,意乱情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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