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时间这么绷着一根弦,确实累,可习惯了就好了,而且我不这样也不行,我没处耍赖去。
现在不一样了,我发现我可以跟唐泾川耍赖。
人这种动物,脸皮是会越来越厚的。
以前我总怕自己烦到唐泾川,可结果呢?还不如我就赖着他。
恰到好处、不太越矩地赖着他。
脑子里胡思乱想,结果趴在那里又迷迷糊糊差点儿睡着。
不起来吗
我听见声音的时候努力撑开眼皮看过去,唐泾川系着围裙站在那里,他身上穿着米白色的毛衣。
我想起之前我跟他说多穿点浅色衣服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。
我又睡着了。我挣扎着起来,虽说之前没真的喝醉,但头还是有些疼,我抱着被子坐在那儿,发了会儿呆。
我发呆的时候唐泾川出去把饭菜都盛出来摆在了桌子上,然后又回来叫我。
我就觉得这场面太有生活气息了,我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了。
唐泾川的手艺确实好了不少,我吃饭的时候本来没抱什么期待,结果惊讶到我了。
还不错?唐泾川夹着菜笑着看我,脸上写满了得意。
他的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簇甚至连厨艺都在告诉我他跟以前不一样了,这巨大的变化就发生在短短的八九个月,虽说变得更好了,可人得是从怎样的过去中走来才能这么快就改变这么多呢
太意外了。我说。
他也低头吃饭,和我说:所以说,人的潜力是无限的,以前晓云总说我在这方面没有天赋,实际上只是因为我知道我有她,所以才不用心去做。
我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
人做出些改变其实是好的,唐泾川说,所有人都是在逼迫中成长起来的。
我抬头看他,想说,我希望他不被任何事情逼迫,只轻轻松松地生活。
可我说不出口,还是立场的问题。
我只能闷头吃饭,然后厚颜无耻地说:我以后能不能经常来蹭饭
我没在唐泾川家逗留太久,久了他会不自在,这是我的猜测,但保险起见,我要一切都恰到好处。
吃饱喝足,我们坐下闲聊了一会儿,开始没什么话题的时候我就起身告辞。
唐泾川送我出门,我又问他:以后来蹭饭,你答不答应
他是犹豫的,我看得出来,但他不善拒绝,哪怕他再怎么改变,对待别人,他还是心软。
他点点头:行啊,想来吃饭就提前给我打电话。
我得意地离开,手里攥着一颗隐形的糖果。
我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礼品店,我靠边停车,进去逛了逛。
我给秘书打电话求助:唐泾川自己买了房子,家里特空,我想送他点儿东西装饰一下,你说送什么好
他笑我:他需要什么,你比我清楚啊。
我的目光落在一幅画上,那是幅油画,画面上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。
重点是,画上画的是两个男人。
我说: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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