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。他当年在咨议局,曾亲眼看见张老疙瘩用枪威胁众人,简直就是胡匪!
江连横笑道:“拉倒吧!你们问过几个百姓?”说着,他转过头问,“东风,问你呢!”
张正东倚在阳台上,摇了摇头:“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南风?”
王正南挠挠头,干笑着说:“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。”
“西风?”
李正西“嘁”了一声:“要打就打洋人,自己人打来打去,有什么劲?”
“苏兄?”江连横转回目光。
苏文棋沉默了一会儿,忽地觉得座下的沙发很不舒坦。
他叹息一声,怅然若失地站起身,念叨着:“连横,时候也不早了,我钱庄的柜上还有点事。”
江连横紧跟着站起来,却没有要相送的意思。
他相信苏文棋确实没有联合那珉等人害他,也愿意相信苏文棋没有争胜之心,所以他才会忍不住补了一句:“文棋,何必因为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,坏了和气?”
苏文棋不置可否,仍旧不失风度地跟众人逐一拜别。
江连横此时还没意识到,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家中互访,促膝长谈。
他从玻璃窗里,目送苏文棋孤身离开,撇嘴嘟囔了一句:“魔怔!”
说着,他用手掌摩挲了一下左肩。
腋下的伤口正在愈合,有点痒。
……
……
转眼,人间四月天。
洪宪闹剧,终于在众叛亲离中落下帷幕。大总统急于缓和、安抚和地方大员的关系。
段志贵驱逐在即,张老疙瘩执掌奉天,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、指日可待了。
三月末,赵国砚打来电话,关于荣五爷的底细,有了新的线索。
江连横养伤月余,尽管伤口已经愈合,左臂却始终不便高抬,但这通电话,让他决计行动。
在附属地居酒屋的还击,让那珉等人龟缩了一段时间。
但夜长梦多,荣五爷一日不除,江连横便一日睡不安稳。
临行前几天,他又叫来了韩心远和钟遇山,以官府的敲打为由头,命令两人按兵不动,但并未跟他们俩说明自己的计划。
……
吃过晚饭,刘雁声俯身趴在桌子前写字,神神秘秘的,修修改改写了月余,也不知在写些什么东西。
他的屁股还没好,能趴、能躺、能站,就是不方便坐着。
李正西敲了敲门,走进来问:“雁声,写什么呢?”
刘雁声把草稿扣上,有点局促地笑了笑:“没什么,现在我也干不了别的,写点规矩。”
“规矩?”李正西皱起眉头,“家里有规矩啊!咋的,你要当家?”
“你可别乱讲!我只是提点建议,用不用的,还要看道哥和大嫂怎么定。”
李正西似懂非懂,点点头说:“先别写了,来客厅一趟,道哥有话要说。”
刘雁声赶忙撂下笔,跟着西风走出房间。
江、胡二人和三风口都在客厅。
事发突然,江连横明天就要动身赶往旅大,此刻正在给众人安排差事。
宅子的大事小情,全由胡小妍做主,这自不必多说。
袁新法等人严守大门,也是分内职责。
东风照例保护大嫂安全;南风负责照看保险公司柜上的生意;西风要盯住那珉等人的动向。
刘雁声的屁股还没好,腿脚不利索,留在家里出谋划策,顺便帮衬着南风。
众人对于各自的安排,倒没有什么异议,唯一的顾虑,便是江连横到底要去多久。
要是去个三两天,那当然没什么可说的,但要是去个十天半拉月,还想瞒天过海,大伙儿都觉得不太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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