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立了听雨楼,而她的师妹与夫君避往了西域,失了联系。
更重要的是,两人习的是《拜月心经》的上阙与下阙。
在信中江如眉说得很清楚,自己修习的心经一旦破身,又不能接受破身之人的精血供奉,最后必死于功法反噬。
她告诉江珏若等到修习同宗内功的人,那是她师妹的后人,必善待之。
扶光看到此处,才知晓自己练的是什么样的心法。
里面江如眉便是因为卫辞已逝,最后不敌内功反噬而亡。
扶光想起阿耶带自己出逃那夜鸣沙山的乱剑与阿耶的鲜血,想起教主对阿娘的折磨……原来阿娘并未死于教主的利用,而是阿耶去后,阿娘本就必死无疑,却还依旧卧薪尝胆,与教主虚与委蛇。
阿娘和阿耶从未和她说过这些过去。
他们和她说过的过去,却总是温馨甜蜜的。
扶光想起阿娘死前还鼓励她回中原,在中原开自己的乐班,从未提过这些尔虞我诈。
扶光目中酸涩,揉了揉眼睛,接着往下读。
江如眉最后写到听雨楼一直暗中追查的幕后主使,提到对方曾出没于西域,打探《拜月心经》,被密探发现。
扶光这才明白,怎么江珏会追查教主的下落。
江如眉信中的这个人,多半是后来圣主去后夺权的教主。
扶光坐在椅上,不自觉地把信反复读了几遍。
这封信是江如眉去前留给江珏的。
那时候他不过七八岁吧。
七岁的江氏嫡公子要入京为质,还有秉持江氏忠君的立场。
七岁的听雨楼主要接过母亲的权柄,面对传说中的金陵二十八骑。
《拜月心经》扶光也是自幼修习,这功法本就有逆于人体,绝不简单,况且七岁的她还是父母手心宠着,圣主保护着,被哄着练功的。
更别说面对金陵二十八骑,一个弱稚少年,母亲刚走,功法初成,即便现在的江珏功法都还有那么多不定因素,那么多命门弱点,何况当初?
这样漏洞百出,却面对着最强之师。
那又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,才能有如今的听雨楼呢。
而在一封母亲的绝笔信中,全是任务与责任,却只字不提,江珏如何生存,事后何去何从。
摇光盯着微光中信纸飘出的尘埃,忽然想起她曾窥见的江珏。
不论是在听雪楼门人面前,还是在家中面对着老宗主,江珏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,温润和柔和是他的武器,疏离和冷漠是他的铠甲。
听雨楼是母亲对他的束缚,是必须长久蛰伏的使命。
江氏嫡公子的身份是家族对他的束缚,母亲欠祖辈的他作为少主偿还,祖父是血亲,却更是宗主。
两个身份,是两份束缚,甚至两者所求相悖,无人与他是在一条线上,更不知道未来要等的契机与人何时出现,要背负到何时,之后又如何。
这一切对扶光来说是游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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