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遁逃。”
阿息山,后世外蒙察图斯博格多峰东麓。
无怪药罗葛·婆闰看不上阿史那斛勃,战不敢战、降不速降,你也配自号可汗?
“唯其长子羯漫陀,敢率万骑一战,兵败被俘,算个人物。”
不,药罗葛·婆闰仍旧轻看了阿史那羯漫陀,他在与大唐交恶之前,将长子阿史那庵铄送入了长安城。
草原苦寒,生育之龄也早得很,他家三代人的年龄差竟未超过三十岁。
早早送子入大唐,其实是在保阿史那庵铄性命。
以阿史那羯漫陀之能,当然知道车鼻部扯旗是个什么后果。
但是,身为人子,有选择么?
“郎将捉生阿史那斛勃,令末将向殿下报捷,欲拱卫殿下回朝,请准许。”
范铮倒是没意外,太子已激动地拍案:“彩!孤将亲迎高爱卿,以彰我大唐武功!”
不得不说,贞观天子选将的眼光很毒辣,高侃这种基本没独当一面经验的郎将,他都能任用为主将。
高侃也不负重托,漂漂亮亮地将乙注车鼻可汗拿下。
虽然没经过硬仗,但行伍之人都明白,长期行军、统率仆从军,要恩威并施,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要怪也只能怪乙注车鼻可汗的水分太重了,之前吹嘘得如突厥中兴之主,打起来——啊,就这?
不管突厥历代可汗曾经有多卑微、多狼狈,至少他们曾与敌人战斗过,阿史那斛勃这种望风而逃之辈,丢先人颜面呦。
高侃的到来,让突厥人及草原诸部都默然无语。
阿史那斛勃被俘,振兴突厥的痴心妄想,便如被雨点打湿了的炭火,彻底滚到了小河里。
“臣高侃,奉圣命出征,今折损将士三百一十二人,生擒敌酋阿史那斛勃,特护殿下回朝。”
高侃的神色自若,并不以擒敌夸功。
一军人马,只折损三百一十二人,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夸耀的数字。
其中多数人还不是折损于厮杀,而是死伤于坠马、病痛、蚊虫。
这是常态,无可奈何,那些驻扎烽燧的烽子,亦常折于虫豸、豺狼之物。
太子细细相询,高侃一一相告。
打仗的细节乏善可陈,因为对手太弱,还没尽力击出对手就倒下了,有欺负黄口小儿之嫌。
倒是回纥的变故,让太子咂舌,居然玩弑叔烝婶,搞那么大吗?
仔细品味一下,太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。
略过,下一个话题。
“以高卿之能,中郎将屈才了。”
这才是最实在的鼓励。
但高侃与范铮都清楚,终贞观一朝,高侃都不可能简拔,原因是留与新君施恩。
两支队伍次第护着太子,押解着牛马,从容不迫地向南折返。
思结浑义率思结别部、浑硉兀率浑部、执失蛮率执失别部,载歌载舞地在唐军后头欢送。
娘哩,可算走了!
遥远的小山头,契苾沙门神色复杂地目送唐军离去。
悔不当初!
一名小酋长探出头来,满面怒意:“唐人不将契苾部放在眼里!大俟利发,杀吧!让他们见识一下契苾部的怒火。”
契苾沙门眼神冰冷,难道我不应,你们又要绑我么?
“好啊!你率本部截杀,本大俟利发为你擂鼓助威!”
小酋长脖子一缩,不敢说话了。
撺掇大俟利发闯祸,是契苾部的传统技艺,你不能怪我啊!
请收藏:https://m.xc00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