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利越来越多,还不上就只能抵押土地。最后土地被收走的时候,一家老小只能各谋生路。”
“有点力气的还能进工厂卖点苦力,挣得稍微多点。老人妇女找点手工艺作坊或者小餐馆混口饭吃,家里的娃娃不等上完小学,但凡有点力气了,就直接找活干去了。这日子是越来越没有盼头了……”
“那这样的情况没人管吗?”
“你想啥呢!谁去管你,上埠区的人巴不得我们赶紧消失呢,免得拖他们达成什么狗屁文明的后腿。中埠区的人更是一帮势利眼,对着上埠区的人就知道拍马屁献殷勤,对我们就轻则呵斥,重则大骂,真是连猪狗不如。货比货该扔,人比人该杀。”靳博沉说完这一通,恨恨地吐了一口痰。
“站住!”一声怒斥从斜后方传来。
靳博沉吓得一哆嗦,转身发现是中埠区的执警,更是吓得腿都不利索了。
来人身穿执警制服,戴着墨镜,身材魁梧,脸上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。他腰上斜挂着电棍,手里拿着执法仪器。
缓缓地走到二人面前,把墨镜拉下一半,用眼斜乜着他们,半天不说话。
靳博沉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,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警长,是有啥事吗?”
“明知故问,罪加一等!”执警好像在专等他这一问。
“别,别别,警长行行好,看在老汉无知的份上,可千万别记上啊。”要不是左小河扶着他,他几乎要跪下了。
执警对他求饶的姿态颇为满意,摘下墨镜,点开执法仪器的屏幕,“来,看!刚才是不是你吐的。”
靳博沉看都没看,慌不迭声道:“是我是我,我一时糊涂忘了区规。”边说边麻利地蹲下,迅速地用袖子将刚才吐的痰擦了去。
“等等……”执警话音还没落地,刚才地上的痰已不见了踪影。他瞬间火冒三丈,抽出腰里的电棍,“你这个死老头子,我让你擦了吗?”扬手就要朝靳博沉的身上打去。
左小河瞬间出手了。
他伸出右手,握住了即将落下的电棍。
“住手。”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。
执警这才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,虽然衣衫破烂,脸上还有油污,但星眉剑目,不怒自威,透露着一股高贵的气质。
这么多年的执法经验告诉他,此人不简单,绝不可贸然行事。
“呵呵,我是中埠执警任野,警号0156,敢问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?”执警改变了策略,边说话边想从他手里抽出电棍。但电棍被左小河握着,无论他暗地里怎么使劲都抽不出来。
左小河轻蔑地一笑,松开手,转身把爷爷扶起来,一句话没说。
靳博沉眼看形势不利,连忙低声下气地跟执警赔礼道歉,“警长,可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,我们爷孙俩上午来中埠区捡点垃圾,正要往回走呢,不是偷溜进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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