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脚步不停,漫不经心地啃地瓜:“爆点金币。”
“陈染。”他的声音比气温还低,带着不悦,好像在警告她。
吓唬谁呢。
陈染跺了跺冻得冰凉的脚,继续往前走:“凭什么?一点礼貌都不懂。以前至少还知道给钱。”
周临止上一回已经吃到了给她钱的教训,把车停在路边,直接走下去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她诧异地抬头看他。他对她还从来没这么粗鲁过。
明澈的镜片后是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,他嘴唇紧抿,压抑着情绪。
“真生气了?”她在他手背上抚摸了一下,故作关怀,轻声哄道,“你怎么啦?”
她的手指被地瓜烫红,触摸到他皮肤的一瞬间,周临止手背上鼓出一条青筋,他一言不发,把她塞到副驾驶,绑上了安全带。
陈染没反抗。
她只是紧握着她的地瓜。
车子继续发动。
车里暖气很足,陈染展开腿,靠在座位上继续吃。
她有些日子没见到周临止了,她也没空想,男人太多,档期太满。但是见到他的时候,她还是认真地看他。
“你是不是瘦了?”
他的轮廓更深邃了,和以前高高在上、目空一切的冷漠相比,他的气质里多了一种更吸引人的东西,甚至因此有了致命的性吸引力。
应该是……心事重重的忧郁。
让人想靠近他,拥抱他,温暖他。是急需肢体接触的暧昧。
不过让他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就是她,陈染暗自幸灾乐祸,故作不知,嘘寒问暖:“你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周临止闻言冷笑。
陈染对他说的每一句关怀,都是不安好心的讽刺罢了。
她打开手机看了看地图,发现路线往市中心移动,没了调戏他的心情,立刻喊停:“别再开了,我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实在不想早起赶地铁再回来。
周临止置若罔闻。
陈染盯着他看了一会,忽然伸手越过了座位之间的空隙,搭在他的右腿上。
周临止被烫了似的闪开,右手攥住她甩开,严厉地盯她一眼:“别动。”
“……真是……”陈染收回手,“贞烈。”
碰都碰不得了。
周临止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,那时她对他的评价。
三贞九烈,堪为表率。
他感到一阵难堪和窒息。时至今日,他不得不承认,一切都是他的错。从来没有让任何人近身的他,偏偏那晚昏了头,让“她”接近。
他当时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,醉得无法反抗。
他……亲自,主动地,选择了她。
“是我错了。”他生涩道。
“嗯?”她吃完了,把塑料袋扎成一团,从车上抽了一张纸巾擦嘴,还在想车里被她弄得都是烤地瓜的味道了。
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周临止把车停了下来,转过身看着她。
什么啊?
陈染视线漂移到他身后的车窗上方,看到衣领歪斜像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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