萝卜传进来的年头不少了,自元末至今,栽种培育了不知多少代,迎冬的话乍一听有理,细听全是为了给她挽尊。
昨儿跟着这娘俩忙活一场,却总觉着哪里不对的迎冬这会忽然一拍脑门,“诶呦,奴才忘了。这个时节要套兔子,还是放菜叶子最好,新鲜脆生的,一套一个准!”
瑞初身边几个小丫头凑着要套雪兔子,敏若站着看了一会,指指点点提供技术指导。
倒不像山里的,只是瘦骨伶仃的,也不像是家养的。
敏若欲哭无泪,长长叹息一声,“但愿吧。”
瑞虎惊喜极了,小宫女笑着捧来兔子,她伸手摸了两下,热乎乎、软软的。
在这点上,敏若略微心虚——她身体确实好,往回偶尔小病一场,有时药都不必吃自己就好了。这会闹得那么厉害,无非是她自个作死作的,但她自认体格强健,重风寒好得也挺顺利,便没当回事。
康熙也在给女儿的信中随口问了一句。瑞初读完信,沉默半晌,默默将两张信纸塞到书底下。
看着空空如也的陷阱,敏若强行挽尊,“理论技术没问题。”
可把女儿和身边这群人吓到了,实在是实打实的罪过。
瑞初眨巴眨巴眼睛,忽而叹息,“这山上的兔子实在是太没眼色了,竟都看不出这雪地里的胡萝卜,白瞎了额娘如此精妙的陷阱。”
这只貂瞧着不大,但牙齿已经很利了,也很警觉,想来不是刚出生的小崽,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的独自山林生活经验了。
额娘的尊严,还是要好好保护的。
瑞初本不会那个,不过是见难得出了宫,小丫头们性子也活跃起来,才允她们轻松轻松,见敏若在那边指手画脚,说得还怪有道理的,不由问:“额娘还会套兔子?”
然后……嗯……
信送出去了,瑞初也一早就精神了,起来披上厚厚的斗篷,难得有几分雀跃地去找敏若,拉着额娘一同去看陷阱。
敏若道:“我八百年病这一场,好得也快,本没当什么,你们倒好,外人见了还以为我怎么地了呢。”
瑞初凑过来小声道:“没事的额娘,咱们今天就给换成菜叶,再套一次!这陷阱布置得如此精妙,肯定能成!”
“与人真刀真枪的拼才是费力的,如今敌在明我在暗,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,这一局反而简单。而且甭管费多少心,想想索额图和佟国维只能咽下的暗亏,也会觉着值得。”敏若笑吟吟地拉了拉身上的斗篷,兰杜为她续了热茶,“连日来天气不好,您的身子也没好全,还是谨慎些。”
终于解禁这天,敏若看外面,只觉那天是湛蓝湛蓝的,云朵也是飘逸自由的,就连巍峨银白的远山都是那般壮丽美好。
敏若想了想,“若养了,往后你就得长久地看顾着它们。你可做好准备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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