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还不够。”瑞初忽然抬头,目光清醒而坚定,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,又温和得好似夏夜中一抹清辉月光,待万物以柔而无害,对前路阻碍利如刀剑,面去路坎坷,则清醒而怀坚定。
俨然是一副已经备好闷棍的模样。
她又沉默一瞬,握紧了敏若的手,声音很轻地道:“额娘,您一定要再活许多许多年,好不好?”
若不用计打消这份猜忌,便只能让皇帝无法威胁到他们,哪怕猜忌也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,让所谓“帝王之心”变成康熙的“无能狂怒”。
敏若不假思索地点头,瑞初便笑了,恰似冰雪初融。雪地里绽出一朵红梅花的样子,谁会不喜欢?
敏若摸着女儿的头,“额娘多想能陪你和你哥哥到老。”
于是七公主有意建立专门收容、抚养孤儿的慈幼院的消息从宫内传出,康熙头一个大力支持。然大抵是前头一旬不到的时光有些人实在是太过顺风顺水、心想事成了,在正经消息传出之后,竟还有人妄图借此再传些瑞初的闲话,可能动不了瑞初,至少能给她添点堵。
近日京师的天气转凉,约是康熙散朝的时候,瑞初去了乾清宫,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回来,敏若问:“怎么才回来,外头冷不冷?”
皇帝的猜忌还能怎么避免?
作为一个大学时期常年奋战网络的吃瓜选手,在操纵舆论上,敏若自认还是略有几分心得的。
瑞初没能伤情多久,甘棠午时前后来的,蹭了一顿午点,然后拉着瑞初进了后殿西配殿,俩人开始嘀嘀咕咕算账。
瑞初要经营名望,要顺手薅京中有些人的羊毛,先抑后扬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女儿自诩有与这世道一搏之力与决心,然仅一己私事,却还需额娘为女儿劳神劳力,足可见女儿枉自轻狂,实则无能。”瑞初声音很低,却又听得出是咬紧牙关的用力。
瑞初低声道:“虽知道没有大碍,可也是经此事,女儿才忽然发现您其实已不年轻了。”
瑞初抿着唇,却仍道:“实我无能之故。”
于是大清最无法无天、无人能管的父女二人组敲诈犯罪团伙正式上线,后头还跟着个兢兢业业操笔算账的六公主甘棠。
只能说,掏钱的人并不是很情愿,又不得不掏钱。
团伙首脑看看甘棠记的账,再想想这几家人从国库借的银子,其实也没有那么快乐。
瑞初盯着账簿上的银钱数目冷笑,最快乐的便只有甘棠,她啪啪啪打算盘合算了三遍,将数字报给瑞初,然后满足地道:“敲她们这一回,够织造厂忙上三年的了!”
见她蠢蠢欲动,瑞初道:“此乃非常之法,不可擅用。”
“我也知道。”甘棠叹了口气,又小心地摸摸账本上的一行行数字,瑞初思忖再三,道:“近来你若无事,可以去听听雅南的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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