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鸣声终于停下的时候,柳拂嬿四下看了看,周围空荡荡一片。
陶曦薇小声道:“你老公走了。”
稍顿,又注意着她的表情,小心地补充道:“走得很决绝……你们闹矛盾了吗?”
柳拂嬿无奈地叹了口气,双手扎进头发里,用力抓了两把。
她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,失焦的双目终于能重新看清东西。
“曦薇,你怎么把狗也带来了?”
“巴顿想你了呀。”陶曦薇说,“我出门前,它把梳妆台上咱俩的合照扒下来了,抱着你舔个不停。”
“我心想,那就顺便带它出来兜兜风。”
闻言,柳拂嬿蹲下来,轻轻捏了捏巴顿毛茸茸的脸颊肉。
“你是想我了,还是想喝骨头汤了?”
“汪!汪汪!”
巴顿用欢快的叫声回应。
听到这个声音,柳拂嬿想起了以前的事。
她刚找工作那会儿,为了攒买房的首付,住在一个治安不太好的地方。
那是个偏僻的巷子,房前有破败的小院,墙缝里生长着浓绿的青苔。
每到天黑,就有一群纹身花臂的小混混在周围游荡。
每次她走过,都会被多看好几眼。
那时候,是陶曦薇建议,送巴顿去她那住两天。
柳拂嬿没见过比巴顿更懂事的狗狗。她上班时间早,只能回家了再遛狗。巴顿就乖乖等着,不乱跑,也不拆家。
印象最深的,是有那么一两回,小混混笑得不怀好意,把她堵在小巷深处。
柳拂嬿低低叫一声巴顿的名字,巴顿直接从墙根的破洞里威风凛凛地钻出来,扑上领头那人,凶猛地狂吠。
从那以后,那伙人再也没敢来找过她。
“巴顿是大将军的意思!”
那一刻,柳拂嬿想起陶曦薇自豪的话音。
她轻轻点了点头。
对曾经的柳拂嬿而言,“人”往往意味着危险、侵略、图谋不轨。
可是巴顿不一样。
巴顿永远单纯,永远忠诚,永远不会伤害她。
和陶曦薇住了一晚,第二天,柳拂嬿按照策划上的时间,提前了半个小时,去往阑西国宾馆。
在婚礼开始之前,要先办一场欢迎晚宴,即weleparty,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接风洗尘。
她到的很早,晚宴现场还稍微有些凌乱,几个筹备负责人正在做最后的清点和设备调试。
见她过来,总负责人忙不迭放下手中的工作,引她去造型间。
“您来得真早。”对方热络地说,“真是太配合我们的工作了,非常感谢您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柳拂嬿四下看了看,语气带着几分犹疑,“其他人还没到吗?”
“客人在几个小时前都已经陆续入住了。现在应该是在休息吧。”
负责人说着,点开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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