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四十章_哀雀的牢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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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止不了体内几近残忍的碾动。

  落不到底,仍在吞没,他是最无害而懦弱的一汪沼泽。

  “看着我。”

  “看我,云罗。”

  单看上半身,那人只是在绅士地啄吻他脸庞。吻走他下颌晃碎的汗珠,吻他湿润的眼睫。

  “只能看我,懂不懂?”

  睫毛颤了颤,像承受不住对方目光的重量,只一眼便错开视线。

  那双眼睛一点没有继承他父亲的俄裔血脉,天生是最冷漠的黑色。覆盖万物的黑,藏污纳垢的颜色。但那怎么可能呢,他不是一只鸟,可以被高高悬起,笼外的黑布一拉下来,就只活在他想见他的时刻。

  疯话而已,又是在床上,诸如此类不是没有听过。像刚才那样顺从他,点头,仰面给一个吻都好,即使大脑已经被过多的快感冲击得昏昏然,这具身体也能条件反射给出对方想要的反应。

  云罗不甚清醒地想。

  可这桥段明明已经重复过那么多次,就像打一场不会通关的游戏。

  没力气攀紧,他抬起手,不太熟练地试图遮住那双眼。那人在他手指下愣了一下,睫毛扫过指腹根部,痒痒的,没有阖上。

  “……那你呢……?”

  云罗低头,汗湿的下巴尖抵上那人精壮赤裸的肩,声音小如梦呓。

  “你会一直都看得见我吗?”

  不是消遣,不会离开。

  不会再同住一个屋檐两年,却每次都来去匆匆,他小时候的晏程哥哥,还又漠视他如陌生人吗?

 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颤抖,只觉得胸膛间靠得有些过于紧,咚咚咚,咚咚,心脏快要被挤压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。半晌才发现,原来那搏动的心率不是源于自己。

  有那么一会儿,房间里的其他声音都消失了,整间公寓静谧如凝固的胶体。他以为自己可能等不到回答,但紧接着手腕被拉开,腕侧的淤痕上传来潮湿温软的触感,和那人对他正做的事情一点都不一样。

  “我会的。”

  少了一点支撑,他往下滑落,凸出头的阴蒂重重磨在粗硬毛丛上,云罗被入得一阵哆嗦。不知是因这快感还是别的什么,他难耐地夹紧了那人的腰。

  “我会一点一点看仔细。”

  “每一寸骨骼,指甲……”

  宋晏程掌住他浑圆的臀,另一只攥着他手腕的手顺势往上,紧密地扣进指缝,含舔他指尖,“……嚼烂了再吞下去,把你关进眼睛里。”

  遥远的天际绽开一簇烟火,无声明灭在窗外一小片夜里。

  怎么也躲不开的,好像浑身上下只余下体裹吮的唯一支点,脑子里混沌一片,之前说过的,再想不起半句。

  被捧着屁股重重起落,他软成一滩水了,可他那点重量好像花不了对方多少力气。手不知该捂哪里,就被抓回来缠住脖颈,油亮汗湿的肩颈肌肉在他手臂下起伏,硬得硌手,下面更甚。

  “会有点疼……但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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