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遗诏的真伪。待到合适的时机,自有常盛大伴代朕宣读遗诏。众卿可明白了?”
五位内阁大臣见状,皆目露忧虑,隐隐有一种天要塌了的感觉。
“今日召众卿前来,乃是要各位做个见证,朕欲立遗诏,以备身后之用。”
他们身为乾元年间的辅政大臣,已经真正做到了位极人臣,与乾元帝数十年的君臣之情,亦非他人可比。
“陛下……何至于此?”
哪怕五位内阁大臣当中有各自支持的亲王皇子,但若相较起乾元帝而言,他们更愿意侍奉老主子,而非新帝王。
秦晏等人齐声跪拜请罪,口称不敢。
关于“皇帝身中巨毒,时日无多”的流言似乎正在演变成事实。
“算了,朕不是怪罪尔等。只是千秋万岁,朕又何尝不想。”
这一日,刚过完民间四月十六的“花朝节”,乾元帝再一次将五位内阁大臣请进了御书房,再一次商讨立储要议。
乾元帝唏嘘自嘲:“但朕的身体,邹院判说了恐怕撑不了多久。在朕临死之前,总得将前朝后宫还有天下百姓安置妥当,否则朕走得不安心哪。”
五人相视一眼,齐声应道:“臣等明白,谨遵圣意。”
近距离得见圣颜,比起此前那次的御书房之约,乾元帝的龙体状态明显更差了。
听闻皇帝亲口承认“时日无多”,五位大臣悲恸不已,似狄大人和秦晏早就虎目流泪,哽咽不已。
这跟交待后事有什么区别?
难道陛下的身体真到了强弩之末吗?
五位大臣心头巨震,这一刻只有君死臣哀,兔死狐悲的悲怆。
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,谁知道新帝上位之后,他们这些老臣子又该何去何从呢?他们的子孙与家族又将面临何等境地呢?
最后,由常盛公公亲自将遗诏卷起点腊密封,放入了一个机关巧妙的锦盒之中。
除了乾元帝本人之外,谁也不知道遗诏上究竟写了什么,又将是哪位皇子将来会位极东宫,继承大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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