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心中祈祷待贼军赶紧破堡垒,杀掉勾当官,再烧掉税籍账册。
于是,贼军围攻监治堡垒时,冶户们都没事人般,站得远远的,只是伸长了脖子看热闹。
甚至,还有一些生活不如意的单身冶户主动上前,为贼军指路和提供消息。
冶户们的表现还算“正常”的话,贼军的表现就相当可疑了。
贼军赶到利国监后,就立即攻城。
贼人的攻势极猛,密集的箭雨压得监治城墙上的官兵抬不起头,还有一种威力极大的筒状兵器,直接轰塌了两座角楼。
就在堡内官兵准备开门投降时,贼军却停止了进攻,开始立营了。
似乎,之前的进攻,只是为了警告官军他们是来玩真的。
当然,堡垒内也不是没有明白人,很快就有人看出了贼军真正意图——围点打援!
但为时已晚,求援的信使已经派出了三波,而贼人则在不断增兵,还前出彻底控制了利国监到彭城的通道。
利国监西南。
出兵前,王育干喝了不少酒,以至于军议时头都有些晕。
此时走出了满身汗,酒劲早过了,但嘴渴得不行。
自己的水袋早喝干了,还喝了一名老兵的半袋水,仍不解渴。
夜里赶路,速度根本快不起来,又渴又累,其人不免有些焦躁,扯住带路的向导。
“还有多远?”
“回太尉,不远了,只有十几里。”
“到底是十几里?!”
“十一二——是十一里半!”
“指挥使,前面不对劲!”
及时出现的斥候,为这个惊恐不安的向导解了围。
张雷也看到了匆忙返回的斥候,赶了过来。
“什么情况?”
“前面四里,发现了贼军。”
仅凭蛾眉月和星光的“照明”,即便是百里挑一的斥候,最多也就能看到几十步远。
因此,夜间行军,斥候不可能撒出去太远。
口干舌燥的王育急问:“有多少人?”
“有很多,小人不知道有多少!”
“什么叫不知道有多少,你干什么吃——”
“老王,莫急!”
张雷拉过王育,打了个圆场。
斥候都是各营中的精干兵士,个人素质全面且胆大心细者方能胜任。
办事牢靠的斥候不知道贼军的具体人数,肯定有原因。
“回张指挥,贼人没有举火,只点了一些艾草熏虫,小人几兄弟隔得太远,看不清,估摸着贼人至少有两千人以上,究竟有多少,确实不知道。”
张雷立即警惕起来,抓住了一个关键问题。
“你确定贼人列着阵?”
“是!小人能确定。而且那片地方很宽,旁边稻田不多,蛙声不太嘈,但听不到贼人讲话,要是没列阵,不可能有这么安静。”
“快!都停下,别走了!老王,你看咱们该怎么办?”
贼人明明可以利用夜色掩护,选择有利地形伏击官军,
却偏要选择在宽阔地带列阵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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