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,他就不配扛起“复辽”的大旗。
经过这些年的风雨洗礼,耶律大石早就不是当初的热血青年了。
对比往昔,其人现在更加冷静,甚至冷静到冷血。
没办法,要想逆天而为,完成复辽大业,麾下的将士必须热血,统帅则必须冷血!
其实,阿息保也明白这一点,其人强烈要求自己先寻皇帝报到时,肯定明白其中的巨大危险。
但他依然义无反顾地去了,就是出于对辽国的挚爱和耶律大石的信任——他要用自己的性命为自己的“同志”铺路。
因为,只有杀死了贰臣耶律阿息保,证明了天祚帝的权威不可挑衅,再向皇帝袒露自己软弱的肚皮耶律大石才可能得到宽容。
反之,也一样。
处死了耶律大石死,耶律阿息保就不用死。
逝者已逝,阿息保用自己的死换取了大石的生,天祚帝也以自己的狠戾证明了他具备继续领导众人的资格。
耶律大石就必须收起自己的小心思,坚决服从天祚帝的调遣——这一切都是为了“复辽”大业。
果不其然,当耶律大石带着庞大的军队和北辽小朝廷千里来投时,天祚帝似乎忘了才被处死的阿息保,亲率满朝文武喜迎英雄归来,给了大石足够的礼遇,
至于令人尴尬的北辽小朝廷,则被其人晾到一边,暂不处理。
待到两军完成了指挥权交接,军中各级将帅尽皆向天祚帝效忠后,耶律延禧却突然翻脸。
其人重提叛逆耶律淳僭越之事,下诏降已死的耶律淳为庶人,诛杀了在军中有一定号召力的萧德妃,并将部分附逆的北辽小朝廷官员流放了苦寒之地。
做完这一切后,天祚帝才召见了实际被自己软禁起来的耶律大石。
御帐中,只有两个人,耶律延禧拔刀直指耶律大石,怒喝道:
“亏我一直这么信任你,我还没有死,你怎么敢迎立耶律淳这狗杂种?!”
耶律大石跪在地上,看不清楚天祚帝表情,但他知道只有挺过了眼前这一关,才能继续为“复辽”大业贡献力量。
“金人南侵,社稷覆亡之际,陛下拥有整个大辽的力量却抛弃江山远遁。没有陛下号令天下、凝聚人心、调集力量,燕京军民便如失去父母之稚子,面对金、同两国强盗破门而入,不想引颈待戮,就只能自己救亡图存。”
耶律大石跪直了身子,直视耶律延禧,仿若又回到了当初在南京留守司官衙前喊出“迎燕王救辽国”的口号一般,越说越激动。
“以彼时的形势,不立耶律淳,就得立耶律定(秦王,耶律延禧留在燕京的儿子),只要能带领燕京军民赶跑侵略者就行。都是太祖的子孙,再如何篡立,岂不强似待到城破之后乞求敌人来宽宥性命?”
“哈哈哈,大石啊大石,一年不见,你还是这般利嘴!”
听了耶律大石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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