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肩膀不断颤抖。
“道歉。”
穆禹蹲了下来,捏住少女的下巴,脸上重新挂起微笑。
毕竟自己也算个政府人员,还是要倡导柔性劝导,给这些孩子吓到就不好了。
然而白天积累的疲惫和血腥,从这个微笑中宣泄出来,带着浓浓的杀意。
少女哆嗦着,想要偏开头颅,却被穆禹的手牢牢控住。
“道歉。”
穆禹认真的对视着少女的眼镜,语气平波无澜。
“对,对不起。”
少女近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泪珠不断从眼里掉落,把脸上浓厚的妆容打花。
穆禹用力把她拉起,来到顾梓的面前。
“要懂礼貌,对着顾梓道歉。”
“对不起!”
少女的心理防线完全被击溃,大声的说着,带着压抑的哭腔。
“接受吗?”
穆禹满意的点点头,望向顾梓。
顾紫还没反应过来,楞头楞脑的站立在原地。
她被欺负其实不是一天两天了,但每次老师都只会让自己忍一忍。
暴力不是解决的方法,暴力只会催生新的暴力。
他们用冠冕堂皇的语气让被欺凌者忍气吞声,却从未考虑过被欺凌者的内心。
那些还未绽放的花朵,就在冰冷的寒风中凋零。
那些汲取着尸体长大的施暴者,逐渐成为一个成年人,被社会磨去棱角。
有些或许会忏悔,但大多数不会,他们的下一代会在他们的言传身教下成为新的霸凌者。
而园丁会望着这些汲取他人血液茁壮成长的花朵,笑着说。
“瞧,我养的花多好。”
那些深埋进土壤的尸体,那些一辈子未见过蓝天的种子,从未出现在他们眼里。
暴力无法解决暴力,欺凌者会成为新的施暴者。
那是因为施暴者,从来都不仅仅是施加暴力的人。
那些袖手旁观,告诫着被欺凌者忍气吞声的人,同样也是施暴者。
顾紫望着眼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,突然想起自己被欺负的第一天晚上。
自己从学校回来,身上的衣服被颜料泼的脏兮兮的,脸上满是青肿。
父亲只是默默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就出门,什么话都没说。
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清洗干净衣服,煮了一碗泡面,呆坐在餐桌前。
一直到天亮,父亲才带着满身的酒味回到家,扑倒在沙发上就睡。
原本自己是个很爱哭的人,自己养的花枯死了会哭,路上看见被撞死的小猫会哭。
母亲走的那个晚上,她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,连枕头都浸湿了。
但那天,她什么都没反应,只是默默收拾了房间,穿上还没晾干的衣服走出门去上学。
哭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伤心。
没有人在乎的时候,反而连哭泣都显得多余。
顾紫的人生在那个呆坐的晚上就已经枯萎了。
“嗯,我接受。”
顾紫点点头,突然失去了报复的心思,低垂下头。
“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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