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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留着满头白发，满脸微卷的白胡子，眼镜镜片并不厚，身上总有一股儒雅随和。
白大褂三人组，其中一个女人蹲下身，捏了捏看书的冷漠小江褚的脸。
“小帅哥，又在看书，看的什么呢？”女人调笑道。
“圣经。”小江褚说，语调是冷的，和长大后几乎没有变过。
原来他从来都是这么冷漠的，从小开始，从未变过，直到遇到白言。
白言突然有一种冲动，他想去抱一抱那个时候的江褚，可他做不到，身上的绳子把他绑的十分结实，任他如何挣扎也午饭撼动分毫。
他就被绑在教堂外的一颗树上，角度还很好，看得清也听的清教堂内外的人和事。
另外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从白大褂的口袋里伸出手，在手腕上的手表上划了几下，全息投影出一叠资料，在教父面前。
“教堂要尽快拆了，过几天新的学校就能建好，陆地的人就要过来上课了。”
教父看了一眼周围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孩子们，他搓着手，用商量的口吻问：“这本来就是你们的地方，要收回去，我本就没有异议，我只求，学校建立好后，可以给这群孩子们一个容身之所吗？”
女人逗半天小江褚，结果江褚半点没反应，她觉得无趣的站起身，双手插兜里说：“那不行，那学校是要用来培养精英的，我们研究所情况特殊，普通人可看不上，只能自己培养，你养的这些野孩子可没那个资格。”
教父抱着圣经，单手捏着十字架，表情哀伤的说：“主说，众生平等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女人打断他，语气傲慢：“我们是科学家，不信你那一套。”
男同事拉了一把她的衣袖，说：“其实也不是不可以，不就收养几个小孩吗，在说了，十二楼本来就要那小孩。”
他指了指小江褚，又看了一眼其他小孩，笑的恶劣的说：“正好缺人，他们我们也可以带走的。”
教父松了口气。
“那么，教父先生，安顿好了麻烦你现在就跟我们走吧，返航的船只这几天就剩今天三点半的了，我们得尽快带你走。”
“这…”教父有些犹豫，毕竟这群孩子还没安顿好呢。
“别担心了，我们说话向来算话，这点你是知道的。”
教父还是犹豫，但是架不住对方来硬的，硬把他摁进吉普车里。
留下的女人，打了个电话回去，示意可以安排后续事情。
白言看完这些，在抬头的时候，海风扑面而来，烈日毫无温度可言，乳白色砖块的堆砌的教堂之上，塔尖下那块牌子，刻着刺眼的几个大字。
玛利亚教堂。
他记得，他记得当初在研究所初见江褚的时候，江褚对他说过一句话。
“我认得你，在玛利亚教堂的废墟那。”
那时候他声音很小，目光很复杂。
就好像，他就好像在看一个故人，为什么看他像是在看故人？
他们很早就认识了吗？
可看情况，江褚自幼就在这座岛上，而他确信自己从来没见过小时候的江褚乃至少年时期的江褚。
他一直被关在特殊学校学习来着。
场面此时已经转回了研究所里了，女人还在打电话，江褚和一群小男孩被凉在一边。
“带了几个人回来，你那实验不是缺人吗？小孩子怎么样，成功率更高。”
“反正都孤儿，都死那么多个了也不差这几个，哦对了。”女人目光看向江褚，笑了一声，对电话那头的人说：“人造人002号我带回来了，果然和基因资料上的一样，连长相都是最完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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