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文,抬脚往外走。
顾琬并没多想,目送程仕远离开后,便让紫叶将桌上的饭菜收拾了,休息片刻后便简单地梳洗了一番,上床安歇。
这一夜顾琬睡得并不安稳,许是习惯了这几天身边多个人,直到后半夜有个滚烫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,这才翻了个身,找了个舒适的位置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转眼到了第二天,顾琬破天荒醒得比较早,大约辰时两刻,早上八点左右。不曾想身侧空空,只怕程仕远一早便起身去了前衙。
“昨个儿老爷什么时辰回来的?”梳洗时,顾琬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昨个儿守夜的紫叶。
“怕是过了三更天了。”紫叶想了想回道,“老爷卯时初便起身了。”
卯时初?岂不是早上五点不到?这么早?
顾琬眉头一皱,想了想道:“让黄芪多准备些吃食,一会儿我拿去前衙!弄好了这些,紫叶你就下去歇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紫叶应了一声。
没一会儿功夫,得了吩咐的黄芪便将朝食准备好了,除了各式点心外,今个儿还熬了扇贝鸡蓉粥,将两个食盒装得满满的。
说起来这还是顾琬头一回带着食盒上前衙找程仕远,不仅当值的差役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,连正跟县丞商议事的程仕远也是一脸的震惊。
“见过县君娘娘。”两位县丞,连着师爷齐刷刷地起身,给顾琬行礼。
“夫君,我没打扰你吧。”顾琬摆了摆手,示意免礼,“方才听紫叶说你卯时初便起了,怕是还不曾用过朝食,我便让黄芪多准备了一些。”
说罢,便让身后的紫苏跟紫覃将两个食盒拿到一旁空闲的案几上。
“怎会打扰,只是辛苦了夫人特意送来。”有外人时,程仕远难得正经。只是顾琬瞧着程仕远那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,挺想吐槽来着。
送完了朝食的顾琬并没有在前衙多逗留,便转身回了后衙。程仕远见紫苏跟紫覃手脚利索,眨眼的功夫就摆放好了朝食,便招呼两位县丞以及师爷一道用朝食。
两位县丞,别看年纪比程仕远不止年长了十岁,都是出身寒门的仕子。一个正七品,一个从七品。至于师爷,姓许,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秀才,年龄比顾秀才略小些,今年也四十好几了。
亏得当年顾秀才考中禀生,又被杜府聘为夫子,为养家糊口估摸着也会像许师爷这般,在衙门里找个书吏或者师爷的差事。只是一旦进了衙门,再想继续考科举就比较难的。
许师爷是前头泰安县县令离开后,主动上衙门找上程仕远的。程仕远跟许师爷简单闲聊后,发现此人有些迂腐古板,本不想用,最终考虑到此人是土生土长的泰安县人,许家在泰安县也算人丁兴旺,便将人留下了。
“这般奢侈……”这不,顾琬特意送来的朝食才摆上案几,许师爷瞧了满满一桌,就忍不住摇头,小声的嘀咕了两句。
见程仕远看向他,许师爷依旧自顾自感慨,过了好一会儿才躬身道,“大人,您每天都这般奢侈,实在不妥!”
两位县丞面面相觑,彼此对视了两眼后,几乎同时在对方脸上看到无奈。
要说奢侈,是真谈不上,毕竟都是最简单的吃食,除了扇贝鸡蓉粥外,再没旁的荤腥。只不过经过顾琬指点后,黄芪厨艺进步不小。
“哦,这些都是本官夫人平日里吃的,无非今日稍稍多做了一些。既然许师爷你觉着奢侈了些,那便不吃吧。”说完,程仕远很是淡定地端起了扇贝鸡蓉粥,示意还傻愣在原地的两位县丞赶紧用膳。
听到程仕远这般说,许师爷这才想起,他的顶头上司前些日子迎娶的夫人,是皇帝佬儿破格赐封正五品的永乐县君。
说起来,比程仕远这个正六品的泰安县县令还高两级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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