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这几位年长且又喜好拉郎配的外命妇,将目标转到程仕远这边。
别看程仕远现在只是小小的正六品泰安县知县,问题年轻啊。这才不过二十出头那么一丢丢。正常情况下,跟程仕远同龄的那些最多也才考中举人,甚至考中进士的都少得可怜。
即便世家权贵家的子孙的确能蒙祖荫,运气好直接就是四五品官阶起步,可这样的机会往往就一次。其他嫡出的子孙还得靠自身努力。
而一个家族想要长久繁荣昌盛下去,除了子孙争气外,少不了联姻。将精心培养的闺女们,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里,或者低嫁给看着有前途的人家。
就算有看走眼的,多半也就是牺牲几个庶女,压根不会伤筋动骨。倘若女婿当真飞黄腾达了,试问还有什么比联姻更可靠的合作方式了?
所以,事后顾琬是真没料到,那些面慈心黑的老妖婆们,竟然真舍得将自家闺女,给她夫君当小妾。倒是得知这些闺女大多是庶出后,倒也能理解两三分了。
反正不是自家亲生的闺女,幸不幸福重要么?给给家族换来些许利益,就算报答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了。
顾琬是真被气乐了,既然那么喜欢给旁人房里添人,最恶心的是彼此是毫无关系的两家人,竟然还这般多事,那就初一十五好好玩玩呗。
那时的顾琬,虽说没了天光帝的庇佑,但多了个刚刚登基的义兄。不过三言两语,这位新皇义兄便大手一挥,借口要给先帝天光帝守孝,将秀女赏赐给了拥立他登基的诸位功臣。
一家两个,很是公平,有几家父子双双得到了这份恩赐。
一时间,几位功臣家里热闹得很,尤其那几个将主意打到顾琬夫君程仕远身上的外命妇家里,新皇格外关照了一番。
当然此刻这些事儿还尚未发生。
顾琬正乖巧地跪在距离天光帝并不远的众人中间,照样画葫芦,举手投足间却不见丝毫的错漏。周遭的众人瞧见了,也很难从中挑出一丝毛病出来。
所有的祭祀活动都有一套固有的流程,哪怕这次天光帝头一回上泰安山祭天,该进行的流程是一板一眼,一丁点都不能省略。
看得出,天光帝到了最后,也是强撑着一口气,不敢有丝毫的纰漏,是生怕招惹了上苍。
顾琬自然也得耐着性子,听天光帝在那里自吹自擂,告诉上苍他这个皇帝,登基后是如何二十年如一日,兢兢业业地管理大启王朝,又是如何劳心又劳力,不敢有丝毫地懈怠,又是如何……
总之听得顾琬困意四起,只想吐槽一句:果然是只要自己不尴尬,脸皮够厚实,那尴尬脸红的便是旁人!
佩服,佩服啊~~
好困啊~~~
实在有些扛不住的顾琬借着用宽大衣袖捂住口鼻的间隙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随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粒薄荷糖,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顾琬一点一点慢慢地舔完薄荷糖后,又偷偷地嘴里塞了一小截大约小拇指肚大的卤豆干丁。顾琬并不是个无肉不欢的,可为了祭天让她大半个月不能沾荤腥,就有点扛不住的。说起来此前给顾老爷子守孝一年,碰不得荤腥时,也没这么馋。
好在顾琬手艺还算不错,用豆腐制成素肉什么的,那是基操。
就在顾琬吃完了卤豆干丁,准备另换一种美食时,那太阳可算爬到了头顶,即将正午时分。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那时不时在耳边吹拂的寒风可算没那么凉飕飕了。
而祭天活动,也按部就班地即将结束。
真不容易啊,再继续下去,顾琬觉着自己是真要扛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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