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你并不一定想得到,却一定会百看不厌。
梦醒之后,虞绍衡要面对的是玄铁一般冷硬的事实——他要随父出征,去充斥着死亡鲜血的沙场。
萧旬从未与虞绍衡谈及关乎叶昔昭的事,但是在虞绍衡即将离京时,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。
在小酒馆为虞绍衡提前践行时,他打趣道:“你以往看到女孩,总是一脸嫌弃,对相府千金却是大相径庭。”
虞绍衡只吝啬地答一个字:“是。”
萧旬只好继续自说自话:“你这一离京,来日埋骨沙场可如何是好?多可惜,她都不知道你这般青睐。”
“……。”
“征程不知何时方能结束,若是你几年后回京,她已嫁了人,又该如何是好?”
“……。”
萧旬无奈之下,只好用激将法:“来日我若是鸿运高照,有了足以匹配相府的好前程,你可不要怪我横刀夺爱。”
虞绍衡终于说话了:“只要我能活着回来,只要那时她还未出嫁,我娶定她了。”
“你怎么能确定你不会一事无成的回来?届时你若是只有个世袭的侯爵,只是个不入流的武官,拿什么匹配相府门第?不出意外的话,唐鸿笑来日会高中——叶相如今分明是在扶持来日的乘龙快婿。”
“那是叶相的事。我娶谁是我的事。”虞绍衡笑了笑,“我果真一事无成的话,那就是我配不起她,我认。可你又怎么能认定我不会拼尽全力光耀门楣?”
萧旬轻叩桌面,“你我赌一局?来日你战捷回京,抱得美人归,我以双亲积攒下来的古玩字画、一百坛陈年佳酿为贺。”
“这样大的赌注——我若是输了,要送你什么?”
“你输了我也不会娶走你的意中人,只需为我效力三年。”
“好!”
两人重重击掌。
双手相碰之后,萧旬用力握了握虞绍衡的手,“我真正赌的是你活着回来,别管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利情意,活着回来!你若身死,我以全部家当为你出殡!你做鬼也要为害得我成了穷鬼心生歉疚,何必呢?”
虞绍衡漾出了清朗笑意,“有你这句话,我便是赢了,也不会收你的赌注。”
之后,虞绍衡的四年沙场路,走得极为艰辛。
同年,老侯爷在征途中抱病而亡。丧父之痛、战事艰辛,十几岁的虞绍衡是如何熬过了那段生涯低谷,没人知道。
屡建战功之后,虞绍衡引起了部分重臣的忌惮,屡屡上奏弹劾。很多时候都是那样,虞绍衡在沙场中出生入死,朝中却无几个人肯定他的战功,不上奏弹劾的,已属仁慈。
他是天下百姓心中的少年将帅,是皇上太后眼中的安邦定国之臣,却是众多朝臣的眼中钉。
同样的,虞绍衡有没有为这般满含残酷讽刺的局面心寒过、失望过,无人得知。萧旬也无从得知。
没有几个官员会去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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