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百姓看着这姑娘,或摇头叹息,或指指点点,也不知她脑子里头有什么大病。
少女心头微冷,眼神却更加坚定。
这世道就是如此,人心就是这般,她看得再清楚不过。
“诸位父老乡亲,我今日便是来状告!”
她直面迎头而来的车马。
“我乃大理寺少卿第四女武玉倩,同胞兄长武守成,征兵三年,一直平安无事,此番却死在突厥战场,尸骨无还!”
部分嬉皮笑脸着的路人正了正神色,或因她是牺牲战士的亲妹,或因她高官之女的身份。
长公主的座驾越来越近,已有一百余米的距离。
武玉倩心头满意,扬声继续:
“我辗转打听,才知道兄长成了那凤贼名下的兵!
凤贼勾结蛮子,卖国求荣,不知道拿同胞的骨血与突厥人换了多少好处!
可怜我那兄长,大好的年华,尚未娶亲,就再回不来了……”
她说罢,如无数次在家中预演那般,掩面作悲痛之色。
骄阳似火,烧得膝下的地砖很烫、很烫。
可武玉倩不动分毫。
她的心中有国仇、家恨,错过这一次当面质问长公主的机会,哥哥的死,还有谁会理会?
热风在耳边呼啸,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入耳中。
有人同情她,但还不够多。
武玉倩掩面哭声道:“全家上下,只我一人戴白,兄长的冤屈,也仅我一人知道!如今看到长公主拿着凤贼勾结别国得来的银钱,宝马香车出行,我就明白,这世道真是可笑又可怕!”
终于,人群炸开了锅。
百姓这才明白,原来行驶而来的豪华车辇正是当朝长公主的座驾。
马车旗帜上却没有刺字,是不敢吗?是心虚吗?
凤贼的名号,在京中流传也不是一天两天,武玉倩耳边的声音更多、更吵了。
手掌之下,她满意的勾起嘴角,冷不丁听到一句还算清晰的劝告:
“那个姑娘,要不你还是……先避开再说?”
武玉倩一愣,露出一双茫然的眼。四匹高大战马背后,驾车的却是个老翁。
见了她,不仅不避让,反而神色如常的挥动马鞭。
大有,直接从她身上碾过去的气势!
武玉倩顿时瞳孔紧缩——这这这,这与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啊?
不过两句话功夫,马车就驶入百米距离,速度奇快,根本不可能一下刹停。
因为近了,她才发觉,这车厢比她想象中还要大。
她跪在地上,如人仰视高山。
高山从她身上碾过,她还哪里有命活?
“你起来呀!还在看什么!真是蠢物一个!”
某个妇人的一声高喝点醒了她。
武玉倩后悔了,慌张的看着街边人。
她想跑,想逃离,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怎么也站不起来。
心头的恐惧无限胀大,她不仅动不了,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。
眼看,那马车离道中间的人仅有数十米的距离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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