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成这个样子啊?这要是被玖岁看见了,那还得了?
拔光朱雀的毛,那都是轻的。只要是没有将朱雀抓去烤了吃,她都要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!
赵令仪忧心忡忡,抓了一把稻谷在手心里,呼唤着朱雀,希望稻谷可以将朱雀的目光从虫子引到这稻谷上面来。
朱雀飞了过来,停在赵令仪手上。它打量了一番赵令仪手中的稻谷,随即嫌弃的把头一扭,扑棱扑棱翅膀又飞走了。
赵令仪哭笑不得。如今,这朱雀难道是在秋园里吃惯了野味,把嘴给养叼了?
这一幕,正好被路过的玖岁给看见了。他捋捋胡须,对着赵令仪笑眯眯的说,“观于海者难为水,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。不仅人的眼界是增长的,鸟兽亦是如此。”
赵令仪向玖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,无奈的将手中的稻谷放下。她叹了一口气,随即无奈的说道,“就怕这增长的不是眼界,而是贪欲。”
增长眼界对人来说是一件好事,可对一只鸟来说,就不一定是好事了。
玖岁慢条斯理的端起一碗茶,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有些事,人尚且都做不到,又何必用这些条条框框,去为难一只鸟呢?”他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波澜。
赵令仪啼笑皆非的摆摆手说,“我若是不难为朱雀,只怕朱雀会继续难为这秋园里那些苦命的虫子啊。”
玖岁一愣,循着赵令仪的目光望过去,看见朱雀那圆滚滚的肚子,不禁失笑。他了然的说道,“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。”
玖岁轻呷了口茶,尔后将茶碗放在石桌上,“鸟儿吃虫子,是天道循环,理所应当的。不必忧心,更无需自责。”
赵令仪觉得有些奇怪。玖岁不是向来爱护虫兽的吗?更别提秋园之中的,都是和他生活了多年的。就在前几天,玖岁还跟他讲了秋园中那些虫兽的趣事呢。
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。当时,赵令仪就在玖岁的眼神中,看到了一种名为热爱的东西。
加之当时玖岁的语气。宠溺欢欣,就像是一个父亲,在向其他人分享有关自己孩子的趣事一样。也难怪,玖岁与世隔绝那么多年,对这虫兽自然亲近得多。
可是如今,眼看着朱雀吃了那么多虫子,为何玖岁却不生气,反而如此淡定呢?
不但淡定,更是反过来劝她,不能将朱雀囿于一隅,不能难为朱雀,而泯灭掉朱雀的天性。
玖岁似乎是看出了赵令仪的不解,他仰头,哈哈大笑起来。等到笑够了,他才捋着胡须,慢慢将原因道来。
“我们皆是人,无论有无成就,都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。我们既没有通天的神力,也没有能够决定事物发展方向的能力。许多事情都不是仅凭我们微薄的力量就能够改变的。”玖岁难得的严肃起来,他看着赵令仪,一字一句,都很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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