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夜谈。”
“什么题目?”刘三来了兴趣。
众人一听㊣(3)顿时精神抖擞,不由得纷纷交头接耳,有打听刘三来历的。有暗自揣测纳兰题目的,场面顿时热闹起来。
“公子稍坐,”纳兰朝丫鬟一招手,只见二楼栏杆之上,丫鬟垂下四尺红绫,上面写道:
以酒、鱼、食为题,赋诗一首。
纳兰眼波流转环顾全场,脆生道:“各位公子今天来怡红院给奴家捧场,奴家不胜感激,在座的各位都是才高八斗,且让奴家寻个乐儿让各位助助兴头。”
“哪里,哪里,”一顶高帽子戴上,众人都舒坦之极。
刘三眯起眼来看着纳兰,心中琢磨起来,这个丫头着实精明,明明是胡人,却比大秦人更懂得婉转之术。在座的皆自明风流才子,文无第一武无第二,狼多*肉少之下还不各个心生怨怼。这妮子须臾之间轻描淡写的搅浑了临淄郡一池春水,究竟何来?
“在下先来,”孙宝利潇洒的朝纳兰略一弯腰,指着一坛美酒吟道:“缺鸡淡如水,加酉扑鼻香,推杯换盏中,对坐人成双。”
“好、好——”一干家奴急忙拍手相应。众人脸上却稍现讥讽之色。
纳兰心中暗叹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才子,不动声色道:“前两句酒字相拆,后两句寓意醉酒朦胧,也算难得。”其实纳兰说的很含蓄,在座的只要是稍有文采的,就会知道。这根本不能称之为诗。
孙宝利却以为得到美人赞许,情绪更加高㊣(4)涨,继续道:“临淄三月柳絮飞,怡红桌上鲀鱼肥。琼浆玉*液推换盏,不知佳人心爱谁?”
“这句倒有意思,”康宁把玩着手中的香茗。
“保利兄,”赵成威脸色不好看,“纳兰小姐如谪下凡间的仙子,你如此调侃,岂不亵渎了美人?让人等以为我泱泱大秦,都是登徒浪子之辈?”
“就是,就是——”众人看到小王爷发话,齐声附和。这倒是应了墙头草的说法。
孙宝利尴尬一笑,朝纳兰深深一鞠躬,道:“惭愧惭愧,孙某并无此意。”
纳兰贝齿轻露,道:“此间只关风月,孙公子何须惭愧,这诗奴家认为确实不错,公子请继续。”
听到纳兰小姐发话,赵成威不再自讨没趣悻悻的坐下。
孙宝利顿时来了劲头,朗声继续赞美起了馒头米饭。
刘三听着孙宝利如苍蝇般嗡嗡个不停,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。他听说当今大秦国有江河日下之势,边境的胡人蠢蠢欲动欲一口而吞之,而这里的纨绔们犹自醉生梦死不思进取,心中鄙夷万分。打了个哈欠,无聊的站起来向门外走去。
“这位公子,话题尚未结束,就要走吗?”纳兰居然眼观六路。
“呵呵,”刘三打了个哈哈,道:“在下粗人一个,不懂得什么诗词歌赋,为了避免出丑,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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