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羊善被注视着，脑子里突然响起之前的一个想法：
她的眼睛，好亮啊。
“有事？”
羊善懒洋洋应了一声，没个正经儿道，“夜里凉，穿好衣服。”
储娥愣了瞬间，点头。
为了方便行放事火，她上半身只穿了件半袖紧身打底衫，突然被提醒，确实感觉有点凉。
她将蠢蠢欲动要干羊善的红嫁衣披上，出去了。
储娥没有走远，就坐在换衣室前，静静地望着天空的月牙。过了一会儿，突然开口道：
“你忘了说我任务完成了。”
系统：……
它忙着关上直播间，好像确实没说剧情点完成这事。
系统还没回答，储娥又道，“如果你不能给我想要的回答，那么你可以不用回答。”语气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。
系统用沉默给了储娥答案。
创造者说得没错，哪怕储娥发现了一部分真相，也不会失态地向别人祈求答案。
她就是这样，不论遇到什么，
都能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情绪，做出最合适的计划。
系统突然想起她死前也不过是二十多岁，是个怕鬼、怕一切超乎她常识的东西的小姑娘。但她进入副本之后就一直一直要面对这些她恐惧的东西。
储娥最开始见到羊善跳楼的时候，还会僵硬地站在原地，久久后吐出一句：害怕。
会努力想要躲到警察局里，企图用自己最熟悉的领域带给自己一些安全感。
但后来，她不再说害怕，也不在试图躲避。如果不是依旧起伏的心跳，几乎察觉不到她仍然害怕这些东西。
储娥的强大，在于她本身；
储娥的勇敢，在于她的恐惧。
系统突然有些乱码，它的宿主，不过二十多岁，就如此强大勇敢。
储娥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，她已经完全收拾好负面情绪，开始整合现有信息，现在只有两个方向：是nc跟不是nc。
如果是nc，那么现在很有可能就是针对新型nc的一种测试，或许是测试nc是否具有人类的思维，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。
但这个可能性目前为o，因为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。
nc的记忆是创造者输入的，换句话说nc没有自己的记忆，一个nc会出现的记忆问题只能是在仅有的记忆里出现混乱，或者是输入的记忆跟它自己经历后存储的记忆发生混乱。
但不会凭白多出一段未输入的记忆。
但她两次出现了陌生记忆，不，是三次。
在替嫁皇妃里，她生前明明没有任何野外存活经验，但知道如何烧烤、叉鱼、知道如何省力地杀掉一头狼。
种种这些只能说明：她现在的记忆大概率是系统给予的，而她受到某种刺激的时候，就会想起属于自己的记忆。
有些混乱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，她是人，或者是跟人类似的具有思维能力的某种生物。
而无论原本的记忆压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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