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我,也是我应得的报应。”
“再说……不光是他,阿爹自己也想看看,能否梦见你母亲一次啊……”
他神情悲怆,哀伤欲绝。傅云琛忙轻声劝慰:“先生,节哀顺变。”
以棠垂下眼睫,心道,早知如此,又何必当初呢。
为什么世人总是这样,总要失去后才知道珍惜。
谢父是这样,她也是这样。
“我困了……”谢逸疲惫说道,神情哀伤迷惘,“云琛,送小姐出去吧。”
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,以棠从谢父房里出来,眼角余光却瞥到谢琰的身影,见她目光投来便转身离去。以棠微微一愣,心中了然,无奈笑了一声。
这对父子,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不过自己,算是顺利打入谢父这一边了吧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提起北落师门的事为妙……
谢逸中毒的事瞒得很严,除了几名当事人与傅云琛,无人知晓。谢府诸人只当谢逸午睡还未起,根本不知道短短的一个中午,竟然发生了这般大的事。
已是日暮,山气日夕佳,飞鸟相与还。以棠坐于庭下,抬头看着庭中杏花纷飞,夕光照着她的发,如水纹流动。
“阿棠!”
身前忽传来少年人清爽雀跃的声音,她垂眸,一名粉妆玉琢的少年已冲上前来将她抱了个满怀。却是萧瓒。
“阿棠,你还好吗?”他像一只恋主的小奶狗一般可怜兮兮地将她望着,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宁澈同几名抬着行礼的奴仆,似乎打算在此常住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她讶然笑道,抬眸迎向宁澈。他抱臂看着被萧瓒抱住的她,眉宇紧皱,目中似有火苗灼灼亮起。以棠没来由的一阵心虚,萧瓒却趁机告状:“阿瓒是来求医问药的。听说清徽道长能起死回生,陛下特意让这位宁世子带我们上山来拜见他的,喏,这是陛下的引荐信。不过某人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啊。”
“臭小子,我几时不乐意了?”宁澈长眉微挑,走上前,将他从以棠身上拎开。萧瓒冲他扮了个鬼脸,又笑道:“那阿棠呢?阿棠怎么会在这里?”
以棠正要开口,宁澈已夺声道:“因为清徽道长正是阿棠的父亲,宁某的岳父。明白了么小鬼?”
萧瓒恨恨瞪他一眼。
以棠哑然失笑:“都多大了,还是这么孩子气。”又道:“你们才来吧?我父亲还在午睡呢,你们先去放了行李,等一等好不好?”
傅云琛却从屋中走了出来,笑道:“不必了。先生已经起来了。”
又对萧瓒道:“这位就是南宸来的那位小王爷吧?先生说,既然是小姐的朋友,那便请吧。”
萧瓒没料到此行竟然如此顺利,心中一喜,“先生知道萧某要来拜访?”
傅云琛神秘一笑:“先生早已等候小王爷多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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