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办公室。
公署向南三里的宽阔操场上,聚集着八千名军官和士兵。他们手持□□,神情肃穆,在正午烈日的照耀下,宛如一片灰色森林,迎候着他们最高长官的检阅。
鸦雀无声中,一个高亢的声音打破宁静:“立正——敬礼!”
数千军官士兵纷纷持枪立正,挺起身板,直如泥塑,注视着他们的长官从一匹红鬃马上跳下来,把缰绳扔给林副官,大步流星地走向看台。
薛靖淮走到看台中央,站定了,扫视一圈台下军容整肃的边防军,清了清嗓子,直奔主题:
“弟兄们,你们应该都有所耳闻,热河打仗了,日本人跟谢至柔那孙子干起来了。这原本不关咱们的事,但是——热河本来也不是他谢至柔的地界!当年谢至柔从咱们手里夺走热河,现在早就到了让他物归原主的时候,不过嘛,前提是热河还在他手里,试想,要是如果热河落入日本人手里,他拿什么还?”
本来不想说废话,一开口还是没忍住,薛靖淮顿了顿,中气十足地总结道:
“说白了,攘内必先安外!咱们军人守土有责,各位弟兄也有不少热河人氏,就算拼了这条性命,也不能让热河被日本人占了去!所以——经请示陆军部,本督决定,驻库伦边防军即日开拔,把日本人撵出热河去!”
请示?请示个屁。老徐兼着陆军总长,能让你对他的金主动手动脚?怎奈小薛为了显得师出有名,编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。
日落时分,江欲行的部队驻进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。
这座小城几天前刚被严焕章和岳修光顾过一次,到处残砖碎瓦,狼藉且荒凉,人人脸上带着惊弓之鸟的表情,生怕这支部队又像风一样刮走自家的余粮。
江欲行挎着马刀,铁青着脸,气冲冲地走进街心一家酒楼。
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一看军爷脸色不好,又不敢缩头不出,小心整理了表情,战战兢兢地迎出来。
“老总,欢……”
江欲行一掌格开他,没工夫废话,径直往里走,在靠窗的八仙桌旁一屁股坐下。
过了许久,只见言璧城雪白着一张小脸,慢慢悠悠地晃进来,耷拉着眼皮,坐在了他的对角线上。
副官与老板低声交代了几句,老板和伙计们识相地溜进后厨,副官退出酒楼,轻轻把门带上。
“你他妈坐那么远干什么,我要吃了你?”江欲行焦躁地扣了两下桌子。
言璧城不搭理他,伸了个懒腰,趴在桌子上假寐。
江欲行气得呼哧喘气,拔出枪来,对准言璧城身后的酒坛就是一枪。“啪”地一声,碎瓷片伴着酒水四溅,砸在言璧城的身上。
“还要装死么?”江欲行恶狠狠地问。言璧城要是与他大吵一架,他出了口恶气便罢了,偏偏他摆出一副不屑解释的态度,简直在逼他发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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